或许场主劝劝还有点用,奈何场主硬是不劝,府里人均猜测场主这心里还是怨老夫人稀罕了江璃儿这么多年,也间接导致了这次的事情生。
否则,江璃儿根本就不会养成这般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
顾二白被这哭丧般的哀嚎声活生生吓醒了,但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默默地在被子底下,动了动脚趾头,又用被喊得格外疼痛的耳朵,感知了一下外在环境。
心里寻思着清叔昨晚到底对睡着了的她,下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感觉,她现在活力的有点过于旺盛呢……
旺盛的就连脑子都回来了,譬如……老夫人在这扯着嗓子说什么白面狐狸是什么意思?
小桃子、小杏子?听老夫人这意思,显然是把桃杏二人也当做凶手了。
她昨天被吓懵了,确实没有多想。
但今个神清气爽的,却把一切都想清明了。
小桃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一直是小杏子,她几乎可以确定,小杏子肚子里的孩子……和江璃儿有关系?
虽然说起来怪怪的,但是没毛病。
按小桃子说小杏子最近怪怪的,昨天没能去买胭脂气成那个样子,说明这件事她与江璃儿应该早就谋划好了,但是她冒着这么大的险,肚里还怀着孩子,又瞒着自己最好的姐妹来陷害她,实在不应该只是因为和江璃儿的关系好,她应该清楚地知道,事情一旦败露……
“对哦!”
顾二白想到这,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坐直了身子。
这突如其来的偌大动静,直把一旁全程淡定看着热闹的林妍吓得凤躯一震,嘴里的自制棒棒糖差点都吓掉了,还差点把老夫人眼泪都吓的没流出来。
窗外,久久伫立着的一道黑影,冷不丁的也顿住了,像是因为专注的听这里面的动静,俊朗的面庞而有些稍稍失神。
阶下,一群积极汇报的太医和药阁医师见势,纷纷噤声,抬了抬眼皮子看场主那失神的模样,个个颔叹道,夫人这检查来检查去,除了检查到受到了点惊吓,别的实在是没毛病,倒是场主……
病的不轻……粘妻症。
太严重了,简直病入膏肓。
就好比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分开过,对就是没‘分开’过,一直是粘连在一起的。
……
“乖媳~乖媳你醒了?!”
床前,老夫人反应过来,一把猛地挣开檀掌事,扑向顾二白。
“喔喔喔……”
顾二白还未来得及说话,整个人眼前一黑,登时被压的踹不过来气来。
旁人看了这‘凶残的场面’,纷纷大眼瞪小眼,个个袖手旁观,老夫人和小夫人闹腾,哪有敢动手的。
倒是林妍忽然咳嗽了两嗓子,撩起袖子,一把从后面死死的拉住老夫人。
顾二白这才得了呼吸的空子,感激不已的看着皇后娘娘,扑在一旁‘受宠若惊’的大口喘气。
“小白妹妹你刚才梦见鬼了?叫的这么大声,按理说不应该啊,你昨晚……”
林妍一边拉着老夫人,一边声情并茂的朝着顾二白挤眉弄眼,像是得知了昨晚什么令人兽血沸腾的八卦,急于和她分享来着。
顾二白很是莫名的朝她眨了眨眼,从她眼底看出了,好像在她身上生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似的,她缓缓惊恐的伸手探了探下面。
嗯,还好还好,月事带还在,她就说清叔再禽兽,也不能浴血奋战吧,而且她昨晚身子骨都快散开了。
那还能有什么这么令污后这么热血沸腾、欣喜若狂的事情?
等等……月事带是谁给她换的?!
蓦地,顾二白脑中弦崩的断了,她睁大眼睛望着一拉一扯的老夫人和皇后娘娘,“昨晚……”
老夫人神态亟亟的望着乖媳,见她问,口吻无比懊悔,“乖媳啊,你是不是怪为娘昨晚没有来看你?你不能怪为娘啊,是清儿昨晚谁都不允许靠近,为娘实在是没办法……”
“……轰隆……”
一瞬间,顾二白觉得头上恍若有乌云密布,干雷接连不断的劈下来,直把她劈的外焦里嫩,满脸乌黑。
清叔这个人……怎么就……怎么变态怎么来呢?
他没有心理障碍,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顾二白苦巴巴着脸,一头蒙在被子里,撅着腚哭。
窗外,男人清隽的唇畔缓缓的勾出一抹弧度。
她以为……昨晚是谁缠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