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都十几年了?”顾二白眼珠子得意的转着,心里无比美滋滋,“那我怎么听说……你们之中卧虎藏龙的,都是从各地学有所成过来的呢?刚才是不是骗我的呢?”
“那哪敢,只是每年场主都分配给弟兄们一段时日回去学各大门派、家族的独门秘术,否则武力总是停滞不前,会被淘汰掉的,顾府每年都要走一批人,每年也会进一批人,大家心知肚明。咱们要想留下,那还不得奋努力。”
“说的也是。”
顾二白点点头,清叔果然是奸商。
“那既然你们都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肯定了如指掌了,你看我这套拳法又珍贵的很,不如……你们一人给我说一件场主的丑事,然后我就……”
顾二白的话还没说完,众厮卫在听到‘丑事’二字时,早已如稻草人一般,纷纷静滞在风中,一动不动。
“呃……”顾二白挠挠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看着他们,“怎么,是不是一个个都激动地……”
“欸欸欸,别走,别走啊……”
下一秒,众多厮卫一哄而散。
夫人这是想搞事情啊,讲场主的丑事,还活不活了?
“哎,小大哥,万事好商量啊!”
顾二白眼睛一瞪,登时急的左手拽两个,右手拉三个,脚底还绊倒一个,扯着嗓门嚎住大家伙。
檀掌事看着这画面不禁乐了,还从未见过厮卫们这么狼狈恐惧的模样呢。
不过……她想着,转脸不经意的顺着荔园看一眼,这距离也不是很远,场主那耳力……会不会听到啊。
“夫人,您可饶了我们吧,我们不学了成不成?”
被她死死拽着的厮卫们,不敢用力挣脱伤了她的指甲,只纷纷愁眉苦脸的转过来哀求。
顾二白凶神恶煞的瞪着他,又朝着那些迫不及待逃跑的厮卫嚎了一嗓子,“不行,都给我站住!”
上了老娘贼船,还想跳河!
众厮卫,“……”
他们现在终于知道场主为什么被夫人套牢了,太恐怖了简直,强买强卖,场主肯定是被硬赖上的。
顾二白见他们乖乖停住了,变了副嘴脸,采取怀柔政策,“刚才、刚才我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看你们吓得。”
“……”夫人您刚才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多给我讲讲场主的趣事,趣事都不行吗?”
“……”夫人您刚才说的明明是丑事,难不成您想拿场主的丑事找乐子?
“你们说不说?”
顾二白见他们一个个的装死充愣,语气又开始凶狠起来。
清叔这厮,不知道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居然口风这么严实,怪不得在外把自己形象塑造的高贵迷离、毫无瑕疵的,可但凡是人谁还没点缺点丑事呢?
她丫的要是一个都找不到,每次和他拌嘴或者求他做什么事,都落下风。
就像刚才小桃子、小杏子那事一样,没有任何可以拿来威胁的,居然要沦落到……卖嘴求荣,这简直是骑齿大辱!奇耻……
空气中,众厮卫一个个面如土色的矗立在风中,宛如一群可怜的小鸡仔。
他们为什么要招惹夫人这个祸害,看到场主都被祸害了,他们就应该警惕,这是普通人吗?
檀心还曾未见过厮卫们摆出过这么绝望的表情呢,不禁好笑。
心里正乐着,她回过神来,拍了拍头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看了半天,便匆匆过来劝着她,“夫人,宴会已经开始了,老夫人和场主已经等您很久了,您就别为难他们了,厮卫出了名的守口如瓶,您让他们说场主的丑事,不是在开玩笑吗?”
“哦?”顾二白听着,似是在打量着她这话里的真假,众厮卫闻言连连忙不迭的点头,并做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那……”
顾二白渐渐松了手里的五个厮卫,眼神飘忽不定的打在檀掌事身上,微微试探问道,“掌事你在顾府多少年了?”
檀心,“……”为什么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众厮卫见势,个个感恩的看着檀掌事一哄而散。
“檀姐姐啊,我觉得咱们便走便聊吧。”
顾二白拍了拍手,搂过了她的肩膀,还不忘转脸朝着逃散的厮卫道,“回去好好想想,太极辅导班,先到先得,传授独门秘诀,延年益寿嘞,你值得拥有~”
众厮卫齐挥手,夫人好走不送,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要多活两年。
战栗的檀掌事,“……”
“说说吧,檀姐姐。”
顾二白转过脸来,眯着弯弯新月眼,态度极好的望着她。
檀心宛若惊弓之鸟,语气磕磕绊绊,“夫人呐,待会进去您可要好好哄哄场主,我看场主整个宴会心情都不大好。”
“管他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现在的关键是说说他的丑事,让我乐一乐才好。”
“……”
荔园。
林妍和楚唯钰闹腾了一阵,寻思着场主在这低气压的受虐,着实显得他们做客人的不厚道,便想着收敛收敛,哪想……林妍这边不经意的挑起眼皮子,居然看见场主和歌姬对上眼了!
惊得她赶紧甩开某皇的手,朝着歌姬和他的方向坐正身姿观望着……真的。
我靠,这歌姬不简单啊,不对啊……场主的定力,就这点?
舞坛中,被场主目不转睛看着的美姬自然受宠若惊、百般搔弄姿,就连嗓中的调子都有些走了。
“嗨嗨嗨~小钰钰,你看场主干嘛呢?咋还看别的女人呢?是不是想给小白妹妹戴绿帽子呢?”
林妍看着有些心慌慌了,只手赶紧去拽着某皇。
被她天天耳濡目染的皇帝,现如今已经很确切的知道了她口中的绿帽子为何意,只无意的瞥了眼眸底冰寒更盛,神色深沉的场主,口吻清淡的提醒爱妃,“门口有人。”
“嗯?”
林妍一脸奇怪的看着答非所问的某皇。
彼时,顾二白已经到了荔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