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眼,挺拔的鼻梁蹭着她喜不自禁的小脸,眉宇间尽是邪肆的玩味,“好啊,正好和夫人一起洗鸳鸯浴。”
“你下流!”
小女人闻声娇羞嗔痴一声,握起小拳头要打他胸膛。
男人清朗的笑意散开,大掌将那软滑的柔荑牢牢擒住,薄唇不轻不重的啄着,滚烫暧昧的气息蔓延开,痴缠动人,情人总是不自觉营造出来的氛围,令人躁动不安。
少顷,男人嗓间溢出沉沉的感叹,“该死,想要你想的要撑炸了。”
“你……”
月白石被他这毫不遮掩直白的爱语,激的小脸通红,再也责骂不出口,满脸羞赧之际心头又涌上了无尽的蜜糖,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似要飞起来了。
原来谈情说爱,竟能给人带来如此灭顶般的快感吗?
怪不得尘世的男女都甘愿沉沦其中,她好像也要陷进去了。
“你变态。”
“这就叫变态了?”
“每次都很变态,想想你这数月来做的事……”
“是。”
男人哼笑一声,格外的动人,他的心已经尘封了数万年,可欲望无法尘封,本来以他的力量控制住是绰绰有余,可一旦被开启……后患无穷。
想到她以后要受罪,男人补偿般轻吻着她的额头,嗓间不断的柔情蜜语。
在她心里,估计他早就没有一点高大的形象了,幸好她肯把爱施舍给他,这是他活到现在,最幸运的事。
月白被他甜言蜜语哄高兴了,洋洋得意道,“不过看你每次哼的那么惨,就没计较了。”
风清上仙附在她耳际,低低的笑着,嗓音好听的紧,又放荡的很,“夫人也知道为夫都可怜到那个份上了,还那般铁石心肠,爱答不理,为夫恨不得把你碎了装在身体里。”
“得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女人不期然转脸在他左颊上落下一个吻,“自己动了情就我行我素的动了身,你就不担心对我做了这么多下流事,我会不搭理你?”
“……担心。”
话落,无端的,男人心里一紧,嗓音也有些紧,似乎是不想听她说这个,捧着她的脸颊,滚烫的薄唇深吻了下去。
何止一次两次担心过,无数个日夜翻来覆去的担心她万一厌倦自己,该当如何。
可设想了千百万回,最差的不过将她绑回殿里,就这么无休无止的缠下去吧,无论爱恨,呆在他身边就好,反正让他回头是不可能的事。
“别……”
男人越想越动情,光是浓烈的吻并不解渴,掌心探入霓裳羽衣。
月白石未经人事,哪里经得住这头饥渴狼君的上下其手,不一会便脸红心跳,气喘吁吁的软了下来,趴在他怀里一个劲的喘。
男人笑着将她抱到了大椿树底的凉亭下,好生的搂在怀里,一点点玩弄。
月色下,一张英朗至极的面庞上爱欲痴缠,“宝贝,认不认罚?早承认对为夫有感觉不就行了。”
边说着还边威胁的加重力道。
月白石叫嚷他也不管,不一会便被玩的有点神志不清,羞愤埋在他怀里抱怨,“那你也早没说你生的如此俊朗啊。”
男人好笑,似乎对小女人容貌的夸赞感到新奇,继续勾唇问道,“那为夫事前不知道夫人的长相,也不是泥足深陷了吗?”
“那、那舞姿也属于魅力的一种,谁让我那么有魅力呢!”
她有些结结巴巴,不自信的道,树奶奶说她跳的并不好看,但是他夸过,好不好看她现在也矛盾了。
风清上仙像是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她在天河上跳舞的样子,当时不知为何就被吸引住了,伫足看了很久,好像是因为……好笑,心里暗叹哪来的小傻子。
哪成想,这个小傻子,当天就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了,勾魂摄魄的……
醒来后,榻上一片狼藉。
从此以后……
小傻子长得也太白嫩了。
小傻子对自己傻笑什么?
小傻子刚才那个动作真是不矜持,勾的人火都上来了。
小傻子看上去好像很清冷高贵的样子,会不会搭理他?
今夜,小傻子怎么没出来跳舞。
小傻子居然变成男人去勾搭仙娥?找死是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醋劲,明知道她是女子,可看她碰一下别的人,这心里就妒火中烧,拦都拦不住。
但是小傻子好像不知道,有一天她变成人的时候喝醉了,滚到了他的寝宫,对他又摸又亲的,可是她自己先入得狼室,怎能怪他食髓知味,一不可自拔呢?
“是不是嘛?”
月白石不甘心的拎着它的衣襟威胁,张牙舞爪的大有‘你敢说不是就即将失去你媳妇’的架势。
男人万分痴迷的吻上了她的额头,“是,为夫这辈子是被夫人吃死了,那夫人是何时看上为夫的?可是早有预谋?”
他心中隐隐期待她记得那晚的事,她那般可爱迷人又娇媚,就像一个小太阳蓦地闯进了他尘封多年的心。
“谁像你这么变态啊,一块石头都能起心思,我之前又没见过你,如何预谋?今夜要不是看你生的如此俊朗,才不会……”
她不假思索的应答,一秃噜了说漏了嘴,后面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停住了,但收的很不及时。
果不其然,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住了,英挺的眉峰微微疑惑的拧成一团,好似有点怀疑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
完了,月白石猛地捂住嘴。
她紧张的身子都紧绷起来了,男人意识到自己果然没听错,大掌微微掰正她的身子,神情难测,口吻清寒,“你再说一遍,是因为什么喜欢的为夫?”
“相貌……”
月白石被他严肃的样子吓得一颤,不由得实话实说了起来,怕他以为自己肤浅,又补了一句,“怎么了?反正你的相貌也属于你啊,都是你。”
她边说着边咬着下唇,笑眯眯的伸手给他捏着肩讨好。
相貌。
男人的脸色像是瞬间差了下去,坚毅的唇线紧抿,那是他情绪激烈时的征兆,一双幽邃漆黑的眸底似有光芒隐隐黯淡了下去。
月白石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一瞬间由沸水沉了下来,不再流动渐渐又结成了冰。
少顷,男人唇畔轻勾,但不是笑意,而是轻嗤。
“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