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日,比流氓永远也比不过她叔系列,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禽兽他套上了衣冠还是禽兽。
顾二白只对峙他幽沉的黑眸一秒,眼珠子便不自然的动了开,微微偏了偏脸。
他一开口,就像释放了荷尔蒙威力弹般,劲热袭来,惹得人面红耳赤、口干舌燥,“那个,当我没说,可以放开了我了吧?”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到王庆利和花如意听到他亲口承认后,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的内心不知道有多酸爽,至于其他的暴力就犯……就不用了吧。
哪成想,她刚磕磕绊绊的说完,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指节便加重了力道,生生将她微偏的小脸给扭了回来,大掌顺势将她浑圆的屁股又往下按了按,同他无缝相贴。
“……”变态。
“你的注意力集中一会,就这么难?”
男人好看的远山眉峰迭起,额鬓间有怒气轻耸,幽邃灼灼的双眸像是要穿透人心般震撼力十足,唯有那一对薄唇不冷不清的,勉强给他添了点人气。
他不去上战场吓唬敌军真是浪费了,顾二白底气不足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像猛地意识到什么般,秀气的眉眼纳闷眨了眨。
“啊、啊?”
清叔……这是什么意思?对自己没正眼看他不满意了?生气了?
那她可以理解为,他已经原谅自己了吗?
“你……”
小女人猛然抬头望着他,含着期冀的眉眼动人,心中似有一只即将飞出笼子奔向春天里唱歌的百灵鸟,在跃跃欲试的扑腾翅膀。
然而,下一秒便被一盆冷水无情的熄灭了。
“好好看看,昨晚是我吗?”
顾亦清紧眯着她灵动非常的脸蛋,滚烫的火眸底仿佛在刻意压抑着什么,就连紧绷的轮廓棱角也生生透出一丝狠戾轻蔑的味道。
“……”我去。
顾二白心里冰凉凉一片,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看着他故意找茬的眼脸,小女人不经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除了您没人这么变态。
“说话。”
他强势的逼人,像一个极端s,但顾二白却鬼使神差的听出了那么点暴躁的意味。
初步判断,这个死傲娇处于想和自己冰释前嫌,但是又觉得凭什么,是自己先背叛他,自己必须受点罪才能弥补他心灵肉体创伤阶段。
想着,她忽然千娇百媚的捏着嗓子,娇滴滴环着他道,“场主大人以为呢?除了您……谁的尺寸还能把人逼得窒息啊?”
话落,满屋的人都窒息了。
青衣掌事站在后面,手无足错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尴尬的场景里为什么有我?
夫人真是越来越‘不拘小节’了,不过,话是实话没毛病,场主的……的确巨无人性。
桌边,花如意见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显然是沉浸在二人世界里不可自拔,这般场景按照她的经验,没有个十年八年情深似海的感情怎么也做不到这样,这个王庆利,难不成是耍弄自己!
身为凉国头牌花魁,花如意从业这么多年,哪曾受到过此等侮辱,登时只觉得自己站在桌旁像一只臭鼬般无所遁形,最后只得咬牙切齿的恨恨瞪了眼王庆利,拂袖而去。
王庆利则自身难保,吓得连连都退到了门边,扶着门框的手都在抖,满脑子的完了完了,生意黄了暂且不说,自己刚才好像还辱骂了顾夫人?
吾身大去之期不远矣。
“看来……你,记忆犹新啊。”
顾二白赤裸裸挑拨的话落,男人眸光湛湛的死盯着她,仿佛要用世间极其阴狠的话,不耐至极的语气,才能遮掩住眼下即将乍泄出来的浓郁深情,才能控制住不立马按着往死里操的冲动。
把他玩弄于指掌很有意思?轻而易举的一句无心之话,就把他神思勾的飘飘欲仙很有成就感?
然后呢……然后自己陷入了无极地狱,她再拍拍屁股就一走了之?
顾二白,你到底是多狠的心。
“咦?”
顾二白的注意力,显然没有和他默契的碰撞到一块,而是注意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小女人沾沾自喜的面上抹上两分羞涩,一双藕臂轻轻的缠粘住他的脖颈,长披散香肩,微微斜着脑袋,灵韵逼人的问他。
“亲爱的场主大人,您刚才停顿什么啊?差点叫顺口了吧?不要压抑自己的本性吗,按照你一贯的习惯来说,应该是:看来夫人记忆犹新啊。这样才顺……”
“唔……”
顾二白没说完,就被面前强行撕开画皮般恼羞成怒的男人下了狠手,指间钳固她下巴的力道,足足可以抵得上老虎钳了,直捏的人下颌骨都麻木酸疼了起来。
“你轻点!轻点,没轻没重的一身蛮力,弄坏了怎么用,昨晚怎么没看你这么粗鲁!”
顾二白疼的嗓中惊呼,立即收回手来打他。
她昨晚梦到的那个白马王子,说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和现在的冷残狠戾完全是两个人。
当然她也知道那个人就是他,野兽也是可以变成温柔的王子吗,就是现在炸毛了,要一点点好生调教。
“是吗?原来你享受昨晚的滋味,可昨晚比现在要粗鲁百倍,不然你也不会哭过去了。”
男人斜讽地勾着残忍的唇畔,看着她冷厉的眉眼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口中轻飘飘的说着丧尽天良的话。
“……”
顾二白看着他一副大爷摧残了祖国鲜嫩小苗的自豪感,不由的背后一阵恶寒,只得配合着故作惊慌。
“你、你说什么?你昨晚居然把我弄……”
呵呵,请问您是不是就想看到这个效果?其实她想说可以再粗鲁一点。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继续。”
顾亦清看着她委屈的耷拉着可怜的眉眼,活像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不知道忽然哪里来的一阵邪火,只手就将她反握在怀里,死死的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