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一时情急,突然就哭嚎起来:“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啊,谁叫我现在穷得快连饭都吃不起,又得了该死的糖尿病,每周还要去打胰岛素,我也是逼得没有办法才会见钱眼开的,你们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张丽摇身一变,从泼妇变成了怨妇,开始诉苦:“那个死没良心的从来不拿钱回来养我,成天就知道在外面和女人鬼混,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多少个女人,你们说,我是不是命很苦啊?
这个舒心,你们知道吧?她以前也是我老公的女人之一,是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去酒店开房的,你们说,我摊上这么个老公是不是很倒霉啊?呜呜呜……”
舒心听到张丽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旧事重提,脸色沉了下来,但很快镇定地对楚秦道:“学长,我想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这事儿你看着处理吧。”
“舒心……”楚秦欲言又止,他其实是想问她张丽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他没敢问出口,他看到舒心脸色渐渐苍白,想来那女人的话里是有几分真实性的,他忽然便想到了舒心的家庭。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和这个女人的老公有牵扯,其中必有隐情,还有她和黎浩南的感情怎么样了,他也很想知道,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好把话问出口,最后他只道:“那你去吧,我们改天联系。”
说这话的时候,楚秦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舒心,舒心不好拒绝,只好收下,从心里讲,她是不愿意再和楚秦联络的。
他是自己最可敬的学长,她不想因为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被他问起,她宁可他们不曾相遇。
杜雅琪也打算跟她离开,但出乎意料的是,张丽竟然扑过来抓住了舒心,并且声泪俱下地向她恳求道:
“舒心,你帮师母说句话啊,你快帮我求求情啊,让他们放过我好不好?以前是师母的不对,不该去捉你们的女干,你要还稀罕我家的那位老头子,我把他让给你,好不好,你帮我啊!”
简直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舒心一想到李启光那恶心样,就指,好像真是谁稀罕他一样,她只希望永远都不要想起这个人才是真的,想起他只会让人做恶梦。
而这个张丽倒好,明明是一副求人的态度,却总能在别人最痛的伤口上撒盐,所以舒心根本不买她的账。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挣脱张丽胖手的禁锢,对她冷冷开口:“张丽女士,你说这话也要讲讲自己的良心,当初我为什么会和你老公做那样的事,你以为真的是出自我自愿吗?你再问问那些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女孩子,有几个是自愿的?
对你来说,他是个宝,对我们来说,他只是恶梦,请你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也不想再看到你。至于今天你的行为,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的身体真的有病,法律上有个司法名词叫保外就医,应该很适合你,还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舒心冷冷的说完这些,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杜雅琪紧随其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商场大门,舒心才背对着杜雅琪道:“雅琪,对不起,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她的背影显得那样孤独,似经历了许多沧桑,令人望之心酸。
“舒心,不管以前生过什么,都过去了,我相信你的为人,不会觉得你是那个女人口中说的那种女人,你一定有你的难言之隐。”
杜雅琪看着舒心孤单的背影,不由安慰她道。
两个女人住在一起这么久,舒心聪明美丽,做事踏实肯干,从不和任何男人有过密的来往,连她的男友周伟也在说,像舒心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却没有现下漂亮女孩的虚荣与浮躁,真是很难得。
要知道,现在很多都市女孩仗着人年轻漂亮,不靠自己的能力在社会上展,而是靠的自己的身体和美貌做武器,只要能征服有钱有权的男人,她们就会比一般的人更容易获得物质和事业的成功。
但舒心不是那样的女孩,杜雅琪一开始就知道。
她总有满腹的心事一般,心情从未开朗过,这和她的弟弟舒彬在世时的她完全是两个样。
在舒心心里,爱情已死,现在的她只是活着,仅仅是活着而已。
对杜雅琪的理解,舒心心里面的确得了些安慰,她转过头对杜雅琪抱以一笑:“雅琪,谢谢你的理解,放心,我会没事的。”
“恩,一看那女人的恶言恶状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老公……”见舒心脸色不太好,杜雅琪没再说什么,只对她道:“好啦,你早点回去体息吧。”
两个人在商场外的大路上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