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跟老邢道了谢,一手拿接人用的牌子,一手拿花,快步朝机场出闸口走去。
那里已是人山人海,不少人在那儿等着接从飞机上下来的亲朋好友,现场好不热闹。
舒心虽有一六五的个头,可是跟那些身高超过一米七的男人们比起来,她还是略显矮了些。
所以为了让被接的客人第一时间看到她,舒心不得使出挤的功夫,生生挤进了前排,并且将写了名字的牌子竖在那儿,希望被接的人能够第一眼看到。
从飞机上下来的乘客陆续出现在闸口,舒心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把牌子高高举起,并且晃动着,希望有人看到。
怪只怪这个黎浩南也不说清楚那卢生长什么样,年龄有多大,只说是个男的,这要怎么找啊?
不过这牌子还是有用的,没过多久,一个推着行李车,穿一件军绿色风衣,戴黑色墨镜的高瘦男子在见到舒心晃动的牌子后直直朝她这里走来。
那男了将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仔细打量舒心的脸,又看了一眼那牌子,然后开口道:“你是黎浩南派来接我的妞?”
“呃,我是黎总派来的,但我不是妞,我叫舒心,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称我为舒小姐也行。”
舒心不喜欢妞这个称呼,所以一本正经纠正。
这个叫卢生的男人长着一张并不能称为帅气的脸,不过倒也不丑,他这一身行头给风尘仆仆的感觉,舒心能确定他就是自己要接的人了。
所以她双手将花捧上,对卢生开口:“卢先生,这是送您的鲜花,司机就在外面等,请跟我来。”
舒心把花送上后,便要转身离开,但身后的男子却道:“妞,你等等。”
舒心狂翻白眼,都说了叫他不要叫妞,他就是不听,哪里有这样称呼人的?
舒心转身,脸色并不好看:“我是……”
“舒心,是吧?好名字,人如其名,这长相,还真真是不老舒心,你大概有四十了吧?”
卢生一脸坏笑,开着舒心的玩笑。
舒心真是气结,从来都没有人说她长得像四十岁的女人,更多的人以为她不过才大学毕业,而事实却是,她的年龄和黎浩南相差不了多少,快满二十八了,这个男人倒好,直接说她有四十。
舒心想回敬他,但转念一想,算了,随他吧,爱怎么说怎么说,这人的嘴也真够坏的。
卢生依旧笑着眼角弯弯,上来就要把舒心的肩膀,并想安慰她几句,但舒心反应够快,明白他的意图后很快闪到了他的身后,对他说:“卢先生,我负责接您去紫薇花园,然后我还要回公司上班,顺便向黎总汇报情况,请您自重。”
卢生的手在空中僵住,觉得这个女子真的是有够小心谨慎的,在他的眼里,其实男女没有性别之差,倒是在这个叫舒心的眼里,他成了轻浮之人了。
卢生很快收回手,讨好道:“好好好,我不跟你有身体接触,总行了吧?别跟防贼似的防着我,这黎浩南也真是,怎么派个不成熟的小妞来接我,害我得罪人。”
卢生嘀咕着,将行李推车丢给舒心,毫不怜香惜玉:“既然是派你来接我,那这个就由你来帮我推着吧。”
说罢,卢生大摇大摆朝机场出口而去,舒心低咒一声,推着车跟在卢生身后朝外走。
好在老邢也来到门口观望,见到推车的舒心,又见她前面走着一个年龄不超过三十岁的男人,老邢猜想那就是卢生了,所以他也上前来笑着打招呼:“卢先生是吗?我是黎总派来接你的司机老邢。”
“哦,是老邢啊,你们黎总真客气,派了你这么和善的一个人来也就算了,为什么非得找个一点儿没有幽默感的小妞呢?我不过说她像四十岁的人,她就不高兴了,瞧瞧这脸,都快拧出水来了。”
卢生一边拿眼瞟后面的舒心,一边抱怨。
那司机老邢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家里有个女儿,刚刚上大学,其实舒心的长相真的只让人看出来她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却被人硬说成像四十岁的女人,老邢不由有些同情她的遭遇,却不好得罪老板的朋友,所以他只好赔着笑:
“卢先生,还是赶紧先上车吧。”
卢生也不再辩驳,拿着花先上了车,老邢帮着舒心把行李搬上了后备箱,两个人才陆续上车。
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卢生,舒心只好坐在车后的后排,车厢空间还是蛮大的,真皮坐椅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好在车内有空气清新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