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黎浩南却恶狠狠打断她的话:“我告诉你,舒心,你别把我当猴子耍,你以为我还会听你那一番鬼话?我今天去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毁掉那份合约,和庄氏的合作到此为止,庄家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你可听清楚了?”
黎浩南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戳进了舒心的心,将她的心戳出了无数个窟窿,鲜血淋漓。
她几乎嘶吼出声:“不——!”但是晚了,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舒心在他挂掉电话的那一刻已从床上翻身下床,在第一时间内穿戴整齐,又冲进了卫生间把自己好好梳洗一番,她一定要在黎浩南去公司之前把他拦下,一定要阻止他毁约的打算,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愿意,绝不能让庄氏得不到黎氏的资助。
陈东不明白舒心生了什么事,只是对她道:“舒心,你在着急什么?你可还生着病,虽然烧已经退了,可你的脸色好差。”
“陈东,我必须去公司,谢谢你昨天晚上照顾我,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
舒心跟陈东说完最后一句,便穿好一件浅青色的风衣,匆匆出了门,走得那样风姿卓然,却给陈东心惊不已的感觉,就仿佛她一去不复返。
舒心放弃了坐公交车一路摇去公司的打算,而是选择打的,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当她来公司的时候,不过才八点不到,而正式的上班时间是九点,所以说舒心是第一个到公司的也毫不为过。
负责开启总裁办公区的保安也非常吃惊:“舒小姐,你今天可真早。”
舒心却只是有气无力:“是,胡叔。”
说罢,她就径直走进了办公区,静静等待黎浩南的到来。
陆续有同事来到办公室,看到舒心的时候,都不约而同惊讶:“舒心,你今天可真早。”
“恩,早。”舒心忍着没有吃早饭,肚子饿得咕咕叫的痛苦,再加上宿醉和烧留下的后遗症,嗓子疼得要命,头疼也隐隐要作的可能。
她就站在黎浩南的办公室外,徘徊又徘徊,惹来不少同事们私下的议论,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她本来就是在这里等黎浩南的。
那熟悉而可怕的身影,终于在临近九点的时候出现在办公区。
黎浩南本是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人是谁,他的身后还有汉斯在跟他汇报情况,要他准备去国外出差的事。
一抬头,舒心已站在了门边,一晚上不见,她的情况并不比自己好,黑眼圈儿很深,肤色也很差,眼中有挥之不去的愁绪。
看着这样憔悴不堪的舒心,黎浩南本能地想要伸出手来抚上她微蹙的眉,扶平她的忧伤,但他的手指只是在身侧动了动,目光已变得毫无温度。
“这个人为什么还在这里?从今天起,她不用来上班了,叫保安,把她从这里赶出去,叫人事部给她三个月的遣散费,叫她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一刻也不许多待!”
黎浩南宣布完,再也不看舒心一眼,从她身边走过,狠狠撞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差点儿把她撞倒在地。
所有助理区的人们都被黎浩南的话给惊呆了,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仍然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的舒心,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得罪了他们的大老板,直觉这二人之间很不寻常啊。
而保安也很快地被召了来,要带舒心离开。
但舒心在这时却了疯一般冲进了黎浩南的办公室,并且一直冲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双手撑住他的办公桌上,一双赤红的眼看着他:
“黎浩南,你必须跟我谈谈,你不能把我从这里赶出去,你和庄氏的合约不能解除,这是早就说好的,你听到没有?”
舒心几乎是口不择言,她也丝毫不在意她的语气和态度,她豁出去了,如果黎浩南敢说要解除合约,她就跟他拼命,她一定不会让庄氏陷入绝境,一定不会。
“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你竟然还敢跟我在这儿大呼小叫,保安……保安在哪里,快把这个女人从我眼前带走,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她。”
“你们都别碰我,让我把话说完!”舒心的胳膊刚被保安们架住,她就狠狠把他们甩开,柳眉倒竖,杏眼圆瞪,真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她这次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冲着黎浩南怒吼:“你不让他们出去也行,那我就在这儿说,我就在说,你是拿什么跟我交换那份合约的,你要我继续说吗?”
“好啊,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