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看到李潇潇充满哀怨的眼神,然后是转身跑走,在那一刻,楚秦的心弦似被轻轻拨动。
这个女孩儿跟着自己整整三年,虽然从没有说过爱这个字,可是他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
每天将一份爱心早餐送到他的办公室来,从不间断,是在西雅图就养成的习惯,但他真的把它当成了习惯。
假如有一天,她不再理会自己,去找寻新的恋人,他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楚秦也追随着李潇潇的脚步而去,他想,他应该把自己的感情生活好好整理一遍了,而不是再留恋青春时代那个迷人的背影。
是的,舒心留给他的,永远都只是背影。
黎浩北则被经纪人小柯护在身后,却仍然被记者现了其伪装,镁光灯又开始不停地闪烁,然后记者们的问题再次如炮弹一般向他轰来,等待他的回答:“你和那位舒心小姐是什么关系?”
“你来这儿也是为了帮她离开吗?”
“那位神秘男士和你说了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
“……”
经纪人小柯则让高大威猛的保镖把黎浩北给带离舒心的门口,自己来应付那些记者道:“大家等着看布会吧,千万别再乱写,否则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生,请把我刚才说的这句话掐掉,不要播出去。”
经纪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挡住了那些意图拍到黎浩北正脸的摄像机,然后杀出重围回到了他们的车上。
这一路真是走得好艰难,幸亏有保镖,还有学校的保安,否则黎浩北恐怕就要被那些记者们给撕成两瓣了。
车了,舒心坐在黎浩南旁边的副驾驶上,脸色一片灰败,她的头往后靠着,想要闭眼休息。
黎浩南则道:“如果想睡觉,可以把后面的毯子拿来搭在身上。”
“不用了,我只是想闭闭眼,不想睡觉。”舒心懒懒地回道。
“舒心。”
“恩?”
“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舒心的声音闷闷的。
“那就回到我身边,和小豆丁一起。”
黎浩南的话没有得到回应,车内是一阵沉默,只有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然后便是朝郊外走的国道。
舒心忽然现车子的路线不对,马上惊声:“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要去晓晨那儿接小豆丁。”
“舒心,你和小北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不能回去,学校的课你也不用上了,最近都到郊区去躲一躲,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走了,小豆丁怎么办?他会觉得我不要他了。”
“怎么会?还有我这个爸爸呢,我会去照顾他的。”
“你?你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吗?你知道他平时都爱吃什么吗?他每天什么时候大便,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水果吗?”
舒心一听他这话就怒了,噼里啪啦说个没完,黎浩南越听越心里烦躁,怎么照顾一个小孩子会这么麻烦,连什么时候大便也固定了时间吗?
“舒心,你够了!别再无理取闹成吗?”
“我在无理取闹吗?我不过是在给你讲事实而已,请问我哪句话是无理取闹呢?”舒心双臂环抱于胸,颇有气势地从车座靠背上坐直身体,然后再次向黎浩南话。
看到她此刻精神头十足的样子,完全和刚才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判若两人,黎浩南忍不住看着她就笑了。
他的笑容诡异,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该死地迷人好看,令舒心有些莫名其妙,便低声骂道:“神经病,我在问话,你笑什么?”
“舒心,你不觉得自己很搞笑吗?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想想你刚才又是什么样子的,真的很好笑,你知道吗?”
“哪里好笑了,你倒是说啊,小豆丁长这么大,你有真正带过他吗?你说啊,我看你才搞笑吧?没带过孩子还敢说要照顾他,我真担心孩子在你手里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跟路边的小叫花子一个样。
一想到小豆丁像个小乞丐一样,脸蛋儿挂着脏污,鼻涕流过了河,那情形,舒心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得那样欢畅,那样肆意。
想想之前的愁云惨雾,刚才的张牙舞爪,这会儿又是大笑,黎浩南已经对她进入无语状态,心里默念着,蛇精病快走开,蛇精病快走开。
两个人一边吵闹着一边朝郊区一处有草有树,还家一个大湖泊的乡间别墅驶去。
当车子停在白色的栅栏旁,无数不知名野花在脚边悄悄绽放时,舒心不禁被这样一幢靠近山边,临近湖泊的乡间别墅给迷住了。
一下车就跑到湖边去对着那湖面大喊,似乎将心中的郁气一下都要喊出来一般。
黎浩南也跟着她来到湖边,朝那湖面大喊:“舒心!舒心!舒心!”
仿佛那名字就是刻在心间的永恒一般,再也无法抹去。
两个人互相凝视对方,湖面有风吹来,今天的舒心没有把头扎起来,而是自然垂顺,那风便拨动了她的长,丝丝缕缕的,遮住了她的眉眼,让她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漂亮,令人怦然心动。
黎浩南亦是如此,他身上只着马甲襯衣,西裤笔挺。整个人身形修长,气质卓然,是真正的高富帅,五官也同样是英俊迷人的。
两个人这样对视的过程中,爱的暖流似乎就在心间缓缓流淌。
不想辜负这美景,也不想辜负此刻最佳的意境,黎浩南缓緩靠近舒心,将她精致的小脸用双手捧起。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炽热起来。心中一阵激荡,双唇便吻上了舒心的唇,开始辗转吮啄。
这一吻来得绵长而炽烈。
湖面惊起水鸟一片,扇动着翅膀朝远方飞去,姿态优美,漸渐成了一群小点。
风儿轻吹着,撩拨的人心弦激荡,似要奏出最美的乐章。
此刻我拥有你,你拥有我,就希望这一刻便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