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一愣,从黎子谦探究的眼里,她深刻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很快摇头,坚决的吐出两个字:“怎么可能?”
黎子谦轻轻笑了笑,他怎会不了解乔菀,只是属于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那待了一晚上,他浑身都不舒坦。
故意严肃扬起眉梢的挑拨了句:“真没有?我要亲自检验。”
乔菀一惊,才现自己冷不防已经中了他的圈套。手掌推攮着他的胸膛,却一下子触及到黎子谦火速燃烧的体温和强烈有力的心跳。
下一秒,他宽厚的手掌已经紧紧贴合她的手背,紧跟着,他的吻像骤雨狂风般袭来,热情直白。
乔菀觉得黎子谦就是个天生的领导者,引领她完全忘记此时的羞涩。
“嗯~不要。”
乔菀不知道,其实男人最喜欢的听的就是那句半推半就的不要,这会完全激每个细胞中的欲|望。
乔菀的血几乎全冲进脑子里,脸上满溢的潮红让女人的脸看上去更加动人。
“丫头,有没有想我?”黎子谦淡淡说着,低润的嗓音增添了几丝浓重的暧昧。
其实她的身体已经足够回答黎子谦的问题。
乔菀是个要强的人,黎子谦越是追问,她便越是难以启齿。
笑意串联到他的眉梢,他俯在她耳畔低低说了句:“呵呵,真不回答?”
乔菀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依偎在他的肩头,手环绕在他小腹的地方,肆意地打圈,轻柔得蜻蜓点水。
黎子谦觉得很痒,抓住她的手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低头道:“怎么?又想再来一次?”
乔菀抬眼,正好看到他眼里浓厚的笑意。
可她眉头紧锁,很快让他恢复到以往的严谨,大手轻柔的摸了摸女人的脑袋,云淡风轻地问了句:“在想什么?”
乔菀微微抿唇,两道目光直勾勾的对着他,纠结了良久最终还是问出来:“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语落的一瞬,她眸底的探究很炽烈。
黎子谦的深眸微眯,脸色看上去有些沉:“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叫斬叔干爹?”
她摇头:“不止!”
男人的眉梢轻挑:“还有我把春花救出来的事?”
乔菀再一次摇头:“还不够。我想知道全部!你,会告诉我吗?”
沉默了片刻,他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好!想从哪里开始听?”
“先从我落水之后。”
黎子谦锐利的眸光摄向前方……
那天,他精疲力竭的沉入海底,只觉得苍茫的大海几乎要将他全部的能量一点一滴的带走。
他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见了一张他并不想看见的脸,那个人是沈若天,他不知道是否是临死前的幻觉。
一直到醒来的一刻,他还不清楚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得救的。
但他最终知道了答案……
静谧的房间,简陋的家具,引入眼帘的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黎子谦坐起,手掌上的伤口似乎被特殊的偏方处理过,深绿色的残叶有几个小渣子还依附在手掌上,愈合的程度相当惊人。
泰国是个充满神秘的国度,这里有很多不外传的秘方,伤口愈合如此之快,倒也没有让他觉得太意外。
他曾经见过沈若天的腿,伤到几乎要腐烂的地步,连医院都束手无策,可他认的姐姐却用一种神奇的药草用了短短十五天的时间将伤口上的腐肉全修复成正常时的样子。
还在思索,房门被推开。有个身穿传统泰国服饰的妇人端着一碗汤水走进来。
当他看到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刹那间似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女人,正是沈若天最早在泰国混时认的姐姐,虽然她大沈若天十几岁,但是介于礼貌,沈若天一直管她叫姐。黎子谦见过这个女人几次,但是后来,沈若天和她没再联系,其中缘由他不太清楚。
黎子谦和她短暂的交流了一瞬,眸光变得深邃起来。他喝完女人递给他的汤药后下床,在她的带引下穿过走廊进入另外一间房。
沈若天安静地躺在床上,紧紧阖着眼。整个房间充斥满药物的味道,非常难闻。
他一步步走到沈若天跟前停下深凝着此刻安然的脸。
女人告诉他,沈若天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穿过了布满荆棘的荒山才把他一路背到了这里。
最先出口的一句话,不是别的,是充满祈求的一句:“姐,救这个人。”
她说,沈若天当时的眼神太让人心疼。
钻进耳边的话,让黎子谦的眉头狠狠的蹙动了一瞬。
沈若天从一个只知道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少年,变成后来手段残忍的恶魔,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当年,在浪人街的那晚,他高烧到40度,当知道沈若天出老千要被剁手,他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去救那家伙。
只因为在黎子谦眼里,沈若天的心是干净的,是个值得去交的朋友。所以在头脑昏沉的状态下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他从刀口下捞了出来。
认识沈若天的那年,正好是个下雨的日子,街角一个蜷缩的身影瑟瑟抖,不能完全阻隔雨水的瓦檐上一滴滴垂下雨点,落进他凌乱的和满是污垢的脸。
他的衣服很破,脚上穿的鞋子像是乞丐拖的草鞋,这双鞋子肯定不合他的脚,脚背处被稻草勒得炸开了口子。
兴许是因为黎子谦看到沈若天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是那么无助,那么绝望才心软的去救他。
黎子谦脚下的步子迈了出去,一个小女孩啃着馒头从沈若天身边走过,黎子谦清晰的看到沈若天的喉结在滚动,但是他没有动手,只是眼巴巴的望着眼前飞走的食物。
沈若天是善良的,所以黎子谦带走了他,把这个人留在身边。却没想,初见时沈若天抬头第一眼,看他的眼神早就已经不再单纯。
是他太愚昧,从来没现感情好到能同睡一张床的男人取向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