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必为难个女人(2 / 2)

有人欢喜有人愁,于柏徽紧紧咬着牙,眸光凝聚着嫉妒和心碎。这就是黎子谦和自己的差别吗?

这段时间虽然在乔菀的生活里,但黎子谦却在她心里。

可笑的是,于柏徽知道,离开这个女人的日子到了。他却不甘心,黎子谦和乔菀现在不是夫妻,那他就有权利争取自己的爱情。

雪花飘了下来,沾染了三个人的。一个人结冰,两个人融化。

……

房间的灯光打在黎子谦健硕的胸膛,在他坚实的肌理上镀上一层金子般的光。

于柏徽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口一根接着一根吸烟。烟雾随着风飘散在外头,被雪花打散。

乔菀将东西收进医药箱,抿了抿唇:“包扎好了。真的不疼吗?伤口明明不浅,还逞强。”

黎子谦淡淡一笑,没有回答。目光移向背对着他们的那道背影,将衬衫套上,走到他身旁,淡淡说了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在叫嚣。

于柏徽侧目,脸色很沉:“既然没事,现在可以离开了。”

乔菀一听,突然喊了句:“外面这么冷,你现在要子谦离开?那好,我和他一起离开。”

“你不许走。”于柏徽转身,他的眸光很寒冷,像是藏了把刀子般直击乔菀的心房,一字一句都很有力道。

她本来想据理力争,可目光不经意间移到于柏徽的手背时又生生咽了回去:“你的手,受伤了?”

于柏徽惨淡地笑笑:“你眼里只有黎子谦,我这点伤,你怎么会放在眼里。”

面前男人的眸子太深邃,还杂着点淡淡的伤感,与他对视,差点被吸进那个黑色的漩涡里。

“我帮你上点药,包扎一下吧。现在天气寒,很容易冻伤的。”

“不需要你用剩下的关心来怜悯我,你以为我会稀罕吗?”一句比冰块还要寒冷的话丢了出来后,于柏徽轻蹙了下眉,又补了句:“既然你不让黎子谦离开,那好,我走!”

乔菀的心脏一痛,望着他的背影,说不清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乔菀扫了眼窗外飘下的雪,突然站起来,对黎子谦说了句:“我去给他送把伞。”

说完,冲到门口打开鞋架上的柜子拿了伞便夺门而出。

按了电梯的下降键,可电梯迟迟不下来,她冲下安全通道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眼便看见那道行走在雪中的寂寥身影。

“于柏徽,你站住。”乔菀冷得缩着身子,可嗓音却一点也不弱。

缓慢迈动的脚步蓦地停下,他无力的心似乎又燃起了一丁点的希望。

转身的瞬间,瞳仁深处渐渐放大的是乔菀打着伞奔来的身影。

她的秀眉深深锁住:“这么晚,这么冷,你能去哪?”

“不用你操心。”于柏徽看她一眼,出口的话既直接又锋利。

她微愣,步子又上前迈了一步,宝蓝色的雨伞打在他头顶,遮住了一片片从天而降的雪。

乔菀抿了抿唇:“回去吧。”话里的柔意多了几分。

他沉默了一会,良久后缓缓说了句:“好,要我回去,那让他走。那间房,容不下三个人!”

她闻言,立即避开了于柏徽的目光:“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他一把握住乔菀打伞的双手,藏于掌心,右手挑起她的下巴,冷笑着说了句:“对我来说,是一码事。你以前告诉过我,你只有一颗心,我也一样,无法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她明白这个道理,从黎子谦出现之后她确实没有考虑过于柏徽的感受,扭开头,将目光移到于柏徽手上的手背上:“我……”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他手掌慢慢地滑落,突然转身迈开步子,当乔菀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好几米。

她追上去,一把扯住了于柏徽的胳膊,迎来的却是一句冰凉的:“放手!”

她没有松开,有些服软地好声好气:“不行,天太冷了,我不让你走。”

他一张比雪还冷的脸勾起一抹不好看的笑,突然问了句:“乔菀,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被问得一愣,斜睨他一眼:“今天?”

男人的脸色略显惨白,含笑道:“是我生日。习惯和你一起吃些普通的东西,所以我今天特意没有去星际酒店叫餐,而是在路边的小餐馆随便买了几个菜,又带了一瓶酒,就是不想给你压力。但是今天,真的是我过过最槽糕的生日。”

乔菀看他一眼,心口堵堵的,低下头轻轻回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就算是做朋友,似乎也不合格,站在跟前的男人帮了那么多忙,这段时间要不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乔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熬过来,可是真要细想,她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心里不免内疚。

于柏徽深深叹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段时间以来,从你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对不起,谢谢你。我听够了,也听烦了。我想下次再见面,你对我说的话会很有意思。”

语落,他迈动步子的节奏加快了很多。当她回神抬起眼,这个男人已经走了好远,背影被不断飘散下来的大雪阻隔得越来越模糊。

当她回到处所,黎子谦正坐在窗口,喝咖啡。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兴许和于柏徽的拉扯全数进入了黎子谦的眸底深处。

再来,这里是于柏徽找的单身公寓。只有一张床,他会不会胡思乱想?

乔菀再一次感到不安了。明明什么也没有生过,可此时此刻,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黎子谦深如大海的眼睛。

传进耳朵里的却是黎子谦的一声:“对不起。”

她一惊:“嗯?”

黎子谦极有耐性地凝了她好久,突然挑起眉梢:“我们的孩子没了,可我却没有陪在你身边。这段时间又生这么多事,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当你真的站在我面前,我好像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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