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
这是有多亲密了,才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称呼就从先生转为阿生了。
倾小沫抬手随意的拨弄了一下耳畔的丝:“不好意思我这边也有朋友在等我,恐怕不方便了。”
慕华年也不强求,微笑着颔:“好,以后有时间再聚。”
转身进了电梯,一路直达顶楼的贵宾休息室,矜贵的男人正闲适靠窗而坐,指间一根香烟已经燃尽,他却浑然未觉。
窗外北风呼啸,室内却温暖如春,明媚的阳光洒落在男人干净雪白的衬衫上,远远的仿佛就能闻到特属于他的清冽薄荷淡香。
她走过去,尖尖的高跟鞋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没有出半点声音。
直到在他对面落座,他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慕华年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外面,微微的笑了,却依旧难掩眼底的落寞:“你今天特意抽时间陪我来做美容,不会是因为知道她也过来了吧?”
男人凉薄的唇抿出冰冷的弧度,收回思绪,将指间的烟碾灭在烟灰缸内:“我去趟洗手间,你自便。”
慕华年红唇微动,像是想要说什么,可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身影,又仿佛有一根鱼刺哽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
从洗手间里出来,刚要洗手,眼角余光就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的男士洗手间出来。
心思微动,刚刚转身,身后随即传来男人清漠的嗓音:“不洗手么?我们之间应该还没疏远到连一个洗手台都不能共用的地步吧?”
倾小沫本想装作没听到继续走的,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做似乎太过刻意了,反而显得她多在乎他似的。
索性大大方方的折回来洗手。
凉暮生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着她:“今天是陪朋友过来的,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朋友。
这两个字挺有意思的。
倾小沫专心致志的洗着手,敷衍一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