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浴室找了件男式的浴袍递给他。
西贺站在原地磨磨蹭蹭没动弹。
她忍不住笑:“干嘛?风流了这么多年的西家二少爷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么?”
他跟西商那个斯文禽兽不一样,随性惯了,她从小见到大,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像是完全没事似的,丝毫看不出任何嘲讽或者赌气的痕迹,西贺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觉渐渐加深。
换了浴袍,身上却并没有感觉温暖多少。
“媳妇儿……”他在她身后注定,呐呐叫她。
夏欢站在落地窗前,没有转身去看他:“大概每个女人都有个‘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美梦吧,我一直觉得把自己托付给一个愿意拿命来救我的男人应该是不会错的,一直觉得像你这种花花公子一旦真心起来一定会死心塌地的,但显然现实跟预想中有些不大一样。”
西贺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渐渐显出几分惨白的痕迹。
从四年前到四年后,她一直知道他身边女人没有断过,也会烦恼,也会生气,但最终都会归于疲惫。
像是打地鼠一样,她甚至都不知道要先打他的哪个女人才好,实在太累了,索性就无视了。
但这两天又忽然开始反思,她这样火爆的性子,如果真的对一个男人起了心思,恐怕就是眉来眼去都不行。
“想来想去,这次就算是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了吧,你救我一命,这次流产事件又差点要了我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