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朦胧,隐隐能看到院子里郁郁葱茏的景象,她这才恍然察觉,春天到了。
一声沉闷的噗通声透过落地窗传来,不是那么清晰的传入耳中。
她疑惑皱眉,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身边前一秒还在熟睡中的男人却像是忽然被惊醒,一跃而起。
她刚刚撑起上半身,不等问一句什么,一转头,却只来得及看到大敞的卧室门,还有外面隐隐传来的一阵急促如风般的脚步声。
半分钟后,又是一声沉闷的噗通声。
她呆了一会儿,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打开被子下床,连外套都顾不得披一下便直接下了楼。
走过一条细细的长廊,远远的就看到银白色的月光下,凉亭中一躺一跪的两道身影。
林晚晴还穿着那件粉蓝色的及膝长裙,大概是溺水了,这会儿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南慕白全身湿透,短的梢还在一滴接着一滴的落着水滴,他双手交叠不断的按压着林晚晴的胸口,时不时的俯身帮她做人工呼吸。
夜晚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到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听到男人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
是在害怕么?
怕林晚晴就此死去,怕他会像他的大哥一样痛失所爱,从此郁郁寡欢孤独终老么?
她很想上前叫他一声,可喉咙却莫名的干涩的有些疼,疼到连一个音节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