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分钟,最佳的救援时间,第一次打不通的时候她就应该清楚,再打一遍接不通的几率已经很高了……
可她就是着魔了一样,智商降到了负数一样,只知道一遍一遍的给他打电话。
如果一开始就打给北梵行,那么或许一切都不会生了。
二哥不会重伤到这种地步,她也不会被些恶心的记忆附身。
他问她是不是恨他。
她那时候怎么回答他的?
不知道,是有点失望,但不确定是不是恨他。
如果那时候还不确定,那么现在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沉淀,挣扎徘徊在这种折磨中整整一个月,她终于崩溃了,她终于清醒的认识到,她恨他!
恨为什么要遇到他,恨为什么要嫁给他,恨为什么要那么相信他!
很长一段时间,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了她崩溃的哽咽声。
头顶上方的灯像是一个缩小的太阳,将空气烤的炙热而难耐,氧气被剥夺,连呼吸一下都是奢望。
她忽然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汹涌而出。
男人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断的松开,握紧,松开,握紧……
压在胸口的那块巨石却越来越沉重,逼的他双眼泛出血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