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无法控制的,难过。
这个季家,终究还是多余了一个人,多余了一个她。
……
头痛欲裂。
头痛欲裂的醒来,是他这几个月来已经极为熟悉的一种感觉了。
但果着的醒来,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极度、极度、极度陌生的感觉。
他没有果睡的习惯,因为妖妖经常搞突袭的跑进他的卧室里来,就连在家里,他也一向穿的极为工整,从未果过上半身。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渐渐清晰起来,他忽然坐起身来,随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日历看了一眼。
今天。
居然是今天!!!
他甚至错过了她最后的送别。
从不顾一切的想冲去机场,到万念俱灰的动都不想动一下,前后仅仅过渡了几秒钟的时间。
已经8点多了,这会儿的她,恐怕已经在太平洋上空了。
浑浑噩噩的几个月,过的模糊又不真实,直到这一刻,才如梦初醒。
从今以后,集团、季家、北家、学校,这偌大的孤城,都不会再有她半点影子。
要改掉每晚每晚去为她盖被子的习惯,也不会再接到她一个又一个霸道又蛮横的电话,让他陪她去吃饭、看电影、逛街……
掌心尖锐的疼痛感传来,他抬手,这才现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开了五六道大小长短不一的伤口。
视线一转,才现桌子上原本摆放的一个花瓶不见了。
阖眸,轻轻呼出一口气,打开被子打算先给自己找件睡衣穿,雪白的大床上,一滩半干的鲜红血迹却映入眼帘。
他怔了怔,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