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军黑龙江右支队由格里布斯基指挥,兵力共有一万一千多步兵、两万三千多骑兵,十二门76毫米榴弹炮,二十四门57毫米野战炮,三十八门37毫米骑炮。
在强渡黑龙江的时候,格里布斯基命令七十四门火炮猛轰对岸,但华夏军毫无反应,渡过黑龙江之后,只是在路上遇上了几支百十人的杂牌人马拿着一些火铳和单步枪还在射程外向鄂军胡乱打了一阵子弹,便一哄而散。
鄂军对此都是觉得毫不奇怪,认为这才是黄种人军队的真实水平,而江东六十屯的江东师是一些不可理喻的怪胎,估计是着了魔才会如此拼死抵抗。这一次迂回包抄,江东六十四吞的人一定要全部消灭了。只要江东六十四屯抵抗的黄种人被消灭,以后整个华夏都将是鄂罗斯勇士驰骋的狩猎场了。
有了这样的认识和想法,鄂军上下都没有什么警惕心理。
倒是鄂军黑龙江右支队司令格里布斯基,对江东六十四屯的猛烈抵抗和这里的零落抵抗形成的强烈反差,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但随着鄂军前锋凯歌猛进,也没了太多的想法。
其实格里布斯基早有想法,他要做右支队的司令,就是看上了右支队的骑兵多,进能攻、退能跑,如果打得好,功劳肯定抢得多,如果战斗不顺,也一跑了之。
基于这种思维,格里布斯基只是要求多派侦察骑兵出去侦察,便不再作任何布置。
谁知,这些侦察兵冲出去之后,却只顾着搜查民居房屋是否有财产和女人,忽略了对战场的侦察遮断,给全军覆没种下了祸根。
右支队渡河之后,向前急进了一天时间,都没有遇上大的抵抗,当天晚上与左支队的前哨侦察骑兵取得联系,预估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便可与右支队会师,完成对江东六十四屯的彻底合围。
到了此时,鄂军上下都觉得此次行动跟出趟远门办点小事一样没有区别,只是需要走点不太花费什么力气就完成任务了。
整个右支队弥漫着一股想着怎么抢劫黄皮猴子财的气息,当天夜晚有几千鄂军分散外出寻找村庄想抢劫。
但是,这附近的村庄,除了少数梦想与鄂军杀进中原的八旗遗老遗少外,其余村庄早已按照华夏军要求坚壁清野,实在没什么油水可捞。
这些外出的鄂军折腾了一夜,除了抢劫了几户八旗之外,没捞到什么好处,却落得浑身疲惫不堪。
而大多数鄂军也是几乎一夜未睡,因为抓住了几百个没有逃跑的八旗女人,轮着玩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急于向沙皇表现立功赎罪的格里布斯基,不管几万人马的疲累,要求立即出动。
今天的行动,一开始与昨日没什么两样,右支队也没遇上抵抗,这使得连前哨侦察骑兵都懒洋洋起来,本来要前出十公里侦察的,却只走了四公里都不到。
日上三竿之后,突然有侦察骑兵现前面一条长线黄土翻开的,那明显是人工修筑的地面公事,上面还有几十个哨兵模样的人晃来晃去的,远远看到鄂军到来,赶紧隐藏起来。
鄂军侦察骑兵冲过去,对面立即响起枪声,当场打死打伤了几个鄂军侦查骑兵。
枪声惊动了前哨的指挥军官,走在最前面的鄂军骑兵上校波列夫,策马跑到射程外使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阵,便毫不犹豫地命令:“小伙子们,那肯定是黄皮猴子挖的工事,冲过去杀光他们,抢光他们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