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对她视而不见，但到最后，他才现……有些事情根本就由不得他。

不管是单纯的为了穆蔷薇，还是为了他所心爱的慕曦，他都不能眼睁睁地看她耗掉最后一丝生命。

“沐斯，你看这个……”

何景黎的惊呼声唤回了沐斯飘远的思绪，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沐斯的眸底攸的一道白光闪过。

穆蔷薇的手臂上，一条黑色血痕赫然映入眼帘。

“……”

眉头微拢，沐斯轻抬起穆蔷薇的手臂，将那道黑色血痕看了个真切。

“像是行尸留下的伤痕。”

何景黎面色凝重。

“这个伤看似陈旧，与她身上其他行尸伤口有所不同，似乎还有蔓延的趋势，你见过这样的伤吗？”

沐斯垂眸思考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伤痕，如若不是他从血痕中察觉到了一抹行尸的气息，他甚至都无法分辨出她是被什么东西所伤。

“她身上其他的伤势要紧吗？”

紧盯着沐斯的表情变化，看到他那微皱的眉，何景黎知道，他的确也不知道这黑色血痕的来历。

深深地叹了口气，何景黎面色凝重。

“……暂时无性命之忧。”

“我现在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会跟蔷薇在一起的吗？你去了峤港？你们在那里遇到了什么？见到行尸了吗？”

何景黎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沐斯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双眸缓缓半阖，一道冷光攸然划过。

“栀楠与程璟二人做事向来冲动，你身为长辈，居然也不阻拦，甚至还打算瞒着我，对于这件事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