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她们了，她们不会每日抢着和我说话，哄我开心，她们不会每天想法设法的，陪我玩闹。你一定会觉得可笑，可笑我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竟然会对这么低贱的婢女有着这么深的感情。”

“可是你知道吗？这个世上真心待我的人，屈指可数，就连我的母亲，我的亲生母亲，她都可以因为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卖。而我身边的丫鬟，却可以为了我，不惜去送死。我曾过誓，我会好好对她，这也是我曾对她们承诺过的。”

“可是我如今的承诺，换来的只是她们一个一个的死在我的面前。李寻，我真的不想让你再来送死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愧疚。”

“公主——”

李寻颤抖的伸手，将她脸上的泪花拭去。

以前，他从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被她一次一次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他对她还是死心塌地，有时候，安静下来，当他的真心，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真心践踏，他也曾认真的，静下心来想过。

他自己，爱的，到底是她的什么。

美丽，权位，还是她给了自己至高无上的身份，自己对她心里存在的那份感激？

又或者是，那在第一次，去灵隐寺的路上，那惊鸿的一面。

现在，他仍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但是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情绪，她所有的情绪，不管是喜，还是怒，还是乐，还是哀，总能时刻牵动着，他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即便是让他舍弃一切，为了她去死，他也愿意。

要不然，他也不会，没有那么思考，不惜代价与身份的，赶到瑶光，只为了见她一面，只为了待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一个下人，哪怕只是一个奴才，只是一个太监，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