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和你这孤魂野鬼犯花痴。”

凌无月语气忽然认真，眸中满是锐利道：“说吧。你是着了谁的道困在这山中，还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需要靠吸食灵魂过活？”。

“好一个小丫头，眼光毒辣的很。”底细被一眼看穿，涯若明故作惋惜道：“昨日我留你一命似乎是个错误。”。

“她的确死了。”仰起脸，凌无月挑起柳眉质问：“你说和我说清楚，我说不定能帮你。”。

看着这自信的小姑娘，涯若明的心颤动了。

他窘在这深山近十年，吸食过太多生人灵魂，无端杀孽太多。

曾经盛极一时不可一世，世人对他又敬又怕，尝遍辛酸读遍万卷，已然心生厌倦。

然而就连自己这种一世强者也无法可解，这小丫头竟然说的如此认真。想到她刚说的那些奇异之事，涯若明莫名地燃起了一丝希望。

深吸一口气，涯若明收起了轻佻乖戾，缓缓道：“我本是魂力九重的强者，最后关头却着了小人的道，灵魂被损，只能靠在这山中吸食生人灵魂维持。”。

凌无月点点头，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在前主留给她的记忆中，这男子还算有几分柔情，最后并没有将她置于死地。

“吸食灵魂这种事，对你而言很痛苦吧？”凌无月深知这种无端的杀孽对自己是极大的考验。前世自己也曾杀人，杀人者也诛己心，自从双手第一次染上无辜者的鲜血开始，凌无月便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涯若明神色凝重，许久才点了点头。

倒是有几分坦诚，也并非朽木不可雕。凌无月考量许久，开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的灵魂给你当粮食，你保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