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无情之人啊。白衣胜雪，薄情似冰。

然而凌无月并不怕。而是昂着脑袋，大大方方地道：“你大可现在杀了我，在这山中等仇人终老。我的条件并不过分。”

涯若明危险地眯起眸子，很是玩味。

他分明只要轻轻一下就能扭断她的脖子，她竟然丝毫不惧。

凌无月眼中那抹近乎癫狂的自信，他反而很喜欢。

“说说看。”松开手，涯若明语气中满是戏谑。

“其一，我要你与我订下生死契，不伤我凌无月。”说着凌无月摆出微笑，摊开手很真诚道：“当然了，等我变强能独当一面，在这世界站稳脚跟时，你大可对我撒手不管。若我哪天与你利益相冲，你派人杀我也是可以的。”

“有趣。”还以为她要说什么爱我一万年之类的白痴话。没想到如此有胆识。

这番相敬，涯若明从未见过。这个丫头和他一样，皆是利益至上的务实派。

涯若明的唇角不自觉地挂上一分弧度，犹如饿虎对食物的渴望，想杀又不忍杀。

“我答应你。”涯若明应到。捕而不食，自然是要玩玩的。

见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凌无月立刻挂上笑容。到底是聪明人之间的谈话，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第二个嘛~就是麻烦大魔王给我些伤药。”伸出自己的手掌，凌无月终于不再强忍痛楚，苦着脸道：“止痛药也行啊。”。

“啧。”又一次被这小丫头逗乐了。涯若明怎会想到，这丫头竟然务实至此。

涯若明心中忽然升起一丝玩笑之意。

小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

才刚回复的魂力凝于指间，涯若明伸手抚上她的身子，低沉邪魅道：“别动，我给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