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地等到午夜时分，只有采鉴系那幢有些寒酸，显得格格不入的主楼还闪着光亮。

“无月，我们真的不多采一些吗？”一路走去，遇到了不少仍在奋战的同窗。少婉青担忧不已。

“真的不采。”许是被问的烦了，凌无月伸出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仔细组织言辞后严肃道：“过犹不及，采的太多，也不是好事。”

“哎？”云弦看着凌无月，眼眸深邃。

这个小姑娘分明只有十二岁，怎么会知道这句话？这话他只有在家族中，听老者提起过。

待三人进入教室时，还有半小时才到午夜。

不想教室内，却已经有人到了。除了秋海，还有另外两位凌无月不认识的老师。

“是铸造系和丹系的老师。”云弦小声提醒着，上前打了个招呼。凌无月也赶紧跟上行了个礼。

少婉青内向怕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直到凌无月用眼神示意她，才堪堪鼓起勇气行礼。

“嗯，不错，不错。”身形精壮的老师很是满意，豪爽笑道：“难得有新生主动给别系老师行礼。”

“小丫头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学什么采鉴，跟我学炼丹岂不美哉？”

“姚老，你要跟我抢人？”秋海当下炸了毛，气呼呼地就要捋袖子：“无月月是我的人，别跟我抢！”

“嘿！秋海，你这么说，我还真想抢抢看了！小姑娘，要不要试试铸造系，分系里的织造很适合你。”

正常人碰见老师这样说，早就尾巴翘到了天上。

凌无月却是淡淡笑着摇摇头，脑子里很清楚。她知道，这两位老师，不过是在卖云弦的面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