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隐秘的山洞，凌无月这才松了口气，懒懒的靠在了石壁上。

一路走来，几乎是草木皆兵。她提起了十分精神仔细观察着。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漏过。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任何追兵的动静。

这反而是最可怕的事。

要么，那人就是有十足的准备，任凭他们怎么跑都跑不出他的手掌心。要么，此地就是凶险万分，那人也不敢贸然进入。

“若明，你知道刚刚那人吗？是你的仇家吗？”

从储物戒中拿出常备的淡水，凌无月小心翼翼地喂到了涯若明嘴里。

“咳咳……咳……”

又是呛出了好大一口血，涯若明才睁开漆黑的眸子，本是虚弱的眼神突然扬起凶戾的怒意，又被极快地遮掩下去。

“不认识。”

“说谎。”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凌无月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对方的来头很大？不用太担心我。我总得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才能应对。多少不至于被暗地里坑了。”

涯若明的手，微不可见地握了握拳。

凌无月见他这样，冷冷道：“虽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但如此紧要情况你仍然不告诉我，恕我直言，我不能理解。请多少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于心不安。若是我被坑死了，我死不瞑目。”

望着她那张因副作用渐渐白，渗出冷汗的脸。虽然牙关不断地打着颤，却说得铿锵有力，据理力争。

心中微微一叹，不知是喜是忧。在心头辗转了千百回，涯若明这才扭过脸，轻声道：“是夜冬城的人。”

夜冬城？

凌无月愣了愣。这不是当年结束乱世的勇士所居住的不毛之地的城池？那勇士虽然隐姓埋名，连样貌也没有留下，但是至今在世人心中地位极高。

简直就是救世主的存在，代表着绝对的正义与救赎。

这么一看……涯若明还真的，就是一个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