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第一次来呢。”

修长的指间敲着桌案，出咔哒咔哒清脆好听的声响。涯若明眯起了眼睛，细心感受着楼上的动静。

凌无月抬头一看，好嘛，真是巧合极了。他们现在坐的位置，正巧就是那云家青年的房间之下。按着涯若明九重的能耐，哪怕这船坊上阵法重重，眼线众多，也能一一绕过，探个虚实。

闭眼假寐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涯若明轻笑道：“出来了。”

望向楼梯的方向，果然，他话音刚落，三个女子便掩面仓惶而下。似是受了欺负的模样。

船坊主赶紧将三位姑娘带走了。

不过片刻，那云家三位青年便满脸怒意地下了来。随意寻了张桌子，毫无仪态地点了许多酒菜。

“看来是想问的，没问到。还被坑了不少灵石。”

涯若明本就玩世不恭，如今一笑，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们问了些什么？”

“大抵是拍品的事。”拍手唤来跑堂的伙计，两张铜卡登时就给了出去。只见红扇姑娘婀娜着步子，立刻就过了来，娇声道：“公子，可是想在下了？”

“扇姑娘风姿卓绝。如何不想？”

递过一盏茶，涯若明随意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掏出一只玉钗道：“此物扇姑娘可是认识？”

红扇看着那只通体白润，镂空雕刻的玉钗，当场笑容便灿烂无比，“天素行的玉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上头镶着七颗极小的中级灵石，对女子体质修炼，可都是极好的。”

“不枉我花大价钱弄来。”

在指间把玩了一会儿，见红扇势在必得的讨好笑容。涯若明却是手腕一转，珠钗轻轻地落入凌无月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