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事的时候最是认真，从来不会分心，更不会有多余的动作。看着她手上沾满了血，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这种在普通女孩，甚至是普通人眼里避之不及的事，她却做得毫无拖延。

这份专注，涯若明很是欣赏。

“我是二十岁的成年人了。”

耳边想起她总是说得话，涯若明只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撒娇任性的小女孩才更可爱一些，不是么？

“阿月，你有讨厌的事么。”

见她一言不地撒着调料，根本不嫌麻烦地处理着乳猪，涯若明坐在篝火边问。

“有呀，我这个人最懒了。最讨厌麻烦的事。所以你有话直接说，让我去猜的话，我可猜不中。我很懒的。”

撕过一点肉尝了尝味道，嗯，还差了些火候。又去捡了附近的一些树枝丢进火力，摆弄了下柴火，凌无月这才又做了下来。

接过涯若明递过来的手帕抹了把汗。真的是有些虚疲。

“那我就直说了。阿月，你有过生气的时候吗。”勾住她耳边散乱的，涯若明吐气道：“阿月，你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像看穿了一切。你的情绪，从来都没有因为你自己考虑过。”

“我为什么要生气。不是有了你么。”

苦涩地笑了下，凌无月直摇脑袋：“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且我不是过的挺好的么。”

“真会哄我开心。”几乎是把她揉进怀里，涯若明低声说：“你要是担心些什么，你就说出来。”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你那么厉害，我担心有用么。”

撅起了嘴，凌无月只觉得他在问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