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宁用着打量的眼光看着云九凰,束是用月白缎带,缎带上细碎的流光是用夜明珠磨成粉镶嵌。一袭素白雪衫,袖口与领口绣着深白色花纹,光照下才能看到那繁复花纹。
此人所穿的是云绸衫,用天云蚕的丝织就。珍贵异常的天云蚕一年只吐那么半钱丝,寻常贵族有一块云绸锦帕就已经是价值连城了,此人居然如此奢侈,用来做衣衫。
再观此人脚上的靴,虽然也是雪白色,但是她却能很清楚,那靴面是由雪蟒兽的皮制成,雪蟒兽的皮是炼丹药极好的材料,寻常人求之不得奉若瑰宝的东西,居然被此人穿在脚上。
一身穿戴,看起来寻常至极。若不是她是行家,怕是谁也看不出。
此人,全身上下无一不珍贵,无一不极品。
穿戴都是这样,那方才侍女所说将软烟罗做帐帘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软烟罗跟她身上的穿着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有价可比,一个却是价值连城。
再看此人容貌举止,绝色风流少年郎,一颦一笑贵气难掩。
申屠宁沉下了眼,此人绝不是红莲战国之人,她敢肯定是其他版块的人。
因为她自小就有一个本事,透过现象看本质,看事物如此,看人亦是如此,看破一切缺点。
奢华的如此低调,那就是一种高调。
因为,寻常人还真看不懂。
若是让云九凰知晓申屠宁此刻在想些什么,她一定大呼三声‘小姐冤枉’。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兢兢业业拿着朝廷俸禄勤俭质朴的好少年,关于这身衣衫什么的,完全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