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不形于色，情绪只随十三娘一人摆动，这类人表面不狂妄，那是因为已经将狂妄沉浸到了骨子里。

如同，帝泽。

当然，独孤烨与帝泽没什么可比性，帝泽在云九凰心里已经是到了一个别人难以企及的大神高度。

别人，那可是连一片衣角都比不上。

但是，总得来说，独孤烨此人引不起她的厌恶，因为他对十三娘很深情。

那是一种专注的深情，那墨绿色的眼眸似乎只有在看到十三娘的时候才会有点色彩，一旦离了十三娘，那眼眸里就不会起一丝波澜，如同死水没有光泽。

这种深情是不会骗人的。

倒是十三娘，云九凰感觉十三娘虽然表面对独孤烨那时撒娇卖萌各种风／骚侧漏，但是她的心，似乎不在那。

似乎是空的。

独孤烨离了十三娘的眼眸是死水，十三娘的心似乎离开了谁，是死水。

当然，云九凰自然不会傻得去问十三娘，这种拾人牙慧的事情她倒是不想做得，况且十三娘也算她革命同盟老乡了，她自然不会去戳老乡的伤疤。

只是，十三娘的以往，到底装着谁呢？

据她所说，她一直在这红莲战国，红莲战国最优秀的大荒独孤城主都如此对她了，不知还有谁能比得过他的深情，占据了十三娘心中的位置。

云九凰看了眼十三娘，眼中有了晦暗不明的情绪。

做杀手这一行的，平生最忌交付感情。一旦交付了，那就必定是终生的事情，黄泉碧落，到死到老，不死不休。

十三娘的前身作为黑手党的第一把交椅，自然也是如此。

到底是何人让十三娘交付了全部的感情，又似乎背叛了她，让她转投了独孤烨的怀抱呢？

云九凰眼底一点暗沉，这似乎，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