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澈是吧！既然伤你一分则还我两倍，那现在就用我这两倍的伤害来换你一分的痛苦吧！”云九凰笑意不改，那胸腔传来的剧痛让她的眉头都未皱一下。

她有她的骄傲，怎容他人践踏，怎容帝泽受困？

皇澈脚步有些微微的踉跄，他的心脏几乎已经痛到麻痹，那痛楚让他深刻的明白云九凰对自己是下了多重的手。

疯女人。

他脑海中满是这三个字。

自他出生起他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样狠绝果敢又不顾一切。

偏生又面不改色还满是笑意。

他的黄金瞳孔隐隐有些雾色，疯女人到底是下了多狠的手，居然让他的意识都有些溃散，他眨了眨眼睛，不远处云九凰的身影也是越朦胧。

他已经看不清楚她此刻的模样，一切都开始溃散，只有那刀柄魔核的流光和那染满血红的素手，深深的定格在了脑海里。

素白雪腕，那只递给他荷叶糕点的手，那只塞给他纸鸢的手，那只送给他木屐的手。

那本该是不沾一丝阳春水的手，此刻却是浸满了鲜血，艳红的几乎灼伤了他的眼眸。

疯女人，疯女人，不要命了吗？真的不要命了吗？为了帝泽，尽然可以到这个地步吗？手起刀落的毫不犹豫，眼眸中没有一丝后悔，有的只是冰冷的笑意，慑人的杀气。

疯女人，若是没有命，你拿什么来陪他？

皇澈的手蓦然松了下来，忽觉自己的心很累很累。他缓缓向后倒去，眼眸恍惚看到帝泽奔向那疯女人的身影。

居然真的有人可以为别人生死不顾，决绝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