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湖面上，夜风吹皱了水，泛起细碎的波光，莹白微亮，轻轻荡漾。

“喂，你出来。”云九凰的声音在水面上显得有些空旷。

她看着慕云沉下去的地方，眼里滑过一丝慌乱。

她虽然喜欢捉弄人，可是这些年来却从来没有真的伤害过谁。万一这男人真淹死了，那她可就是大罪过了。

云九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钻进了湖中，长裙在湖水中逶迤荡开，隐隐有瑰丽闪现，在月光下泛着点点细碎的华美之光。

月光下，水里也看不大清楚模样，她只能凭着感觉去寻找，不过，她向来喜欢在水里嬉戏，因此她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慕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上了岸。她拉着他那件已经被湖水浸透的锦衣大氅，艰难的将他摆在了青石板的地上。

“天哪，你好重啊，拉得我手臂都快断了。”云九凰一屁股坐在地上，边说边喘着气。

“喂，你醒醒。”云九凰伸手拍了拍慕云的脸，手掌与脸颊相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格外响亮。

慕云没有任何反应，那张俊美的脸颊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惨白。

云九凰抓了抓头，一时间有些拿不定注意，她一会儿趴在慕云的胸口听听他的心跳，一会儿拍拍他的脸。

“你可别吓我啊，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别别死啊。”云九凰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点哽咽。

老天爷作证，她不是故意伤害这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