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肖全第一时间站出,横身在羿立跟冯长远两人中间,挺起他那实在算不上强壮的胸膛,令冯长远那充满威严的面颊瞬间布满了诧异。
“冯老……”于闻声连忙将冯长远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这孩子是一个憨子,好像只相信那个年轻武者,所以……”
“哦……”
冯长远把头缓缓点动,看向羿立的眼神中多了很多的鄙视,小小年纪倒是很会投机嘛!知道巴结好一个武体!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武院多提供练武资源?真以为你能够将这个武体劳劳的握在手中?等我令他恢复正常心智!看你还怎样抓武体在手中自重!
羿立感受着冯长远那不喜的鄙视眼神苦苦一笑,看来很瞧不起我啊!算了!我跟他解释,想来他也不会信我,甚至连听我解释都懒得听,那么我何必跟他解释什么?我羿立照顾时肖全,从来都不是因为他是武体!而是因为我对他的奶奶有过承诺,要照顾好他的一生!
“那你也跟着来吧!”冯长远语带不善的走过羿立身旁,领着众人在长廊中走了数百米的长度,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前。
【秘药第十七坊】
门前挂着的牌子,已经说明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冯老跟羿立等人做什么解释。
冯长远推门而入,几百种刺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扑面冲进众人的鼻腔,令大家同时皱眉闭气,来适应这刺鼻的秘药气味。
羿立感受着弥漫在身体四周的药材气息,顿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这是蝴蝶子的气息,那个是地龙花的果实气息,最刺鼻的应该是恶槐葵根茎的气息……
庞大的房间地面,在不同位置摆放着不同的药鼎,巨大如象的紫黑色药鼎,小巧如雀的赤红色药鼎,都有专人仔细的盯着药鼎,密切控制着药鼎中的火焰温度。
近百人在房间中专心的炼制着秘药,没有一人因为门被打开而抬头去分神看人。
“立哥哥,好多炉子。”时肖全欢快的迈步朝着一个半人多高的炉子走去,伸手就要去摸那个炉子。
守护炉子的人员抬手将时肖全的手掌打开,冰冷的声音里充满了训斥的味道:“别动!碰坏了!杀了你都赔不起!”
时肖全被人打手怔怔的站在原地,眼里尽是泪水在轻轻滚动,嘴里小声嘀咕着:“对不起……肖全不知道不能碰……”
“不知道就行了?”守护炉子的人员头也不抬的喝道:“这东西,杀了你都赔不起!滚出去!”
时肖全畏缩的向后连退,一路退到了羿立的身后,‘藏’了起来。
羿立皱眉看着守炉的人:“已经道歉了,若真的出了问题,我们也会赔。需要对别人这样凶吗?滚出去?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
安静的房间,羿立的声音突然响起,次将那些个盯着炉子的人员视线,拉离药鼎。
于闻声想要伸手去堵住羿立的嘴,却现已经晚了,旁边的冯长远面色更是拉长的沉了下去,很是不满的斜撇了羿立一眼,不过是个小小的武者,巴结上了武体,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张狂到了如此的地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小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冯长远沉冷的声音喝道:“现在,立刻向钱三连秘药师道歉!”
“道歉?冯老,这样就能解决问题?赔?他赔得起吗?”钱三连将一根眉毛高高抬起,令两条眉毛形成了高低眉,说话的声音也像是那挑起的眉毛一样,将调子拉的很是高:“他知道这是什么秘药吗?若是这秘药坏了……”
羿立反手将时肖全揽入怀中,眼皮抬都不抬一下的说道:“不过是一炉墨玉续骨散罢了,二级秘药而已,有必要弄得自己像是在连七窍玲珑丹的样子吗?”
钱三连那高高挑起的一侧眉毛,僵在了挑起的高度,眼睛里透出赤裸裸的惊讶,便是自己这种五级秘药师,在这气味混杂的秘药房中,也没办法分辨出药鼎中炼制的是何种秘药!
房间中距离羿立较近的秘药师,这一刻纷纷抬起头,眼中透出的震惊丝毫不会比钱三连少多少,如此复杂的环境中,这年轻人竟然一语道破钱三连照看的药鼎中是什么秘药?是提前便知道?还是瞎猜的?或者真的凭借秘药散出的味道,便知道这秘药是什么?
冯长远刚想再训斥羿立,老辣的武者武感,第一时间感觉到四周秘药师投来的眼神跟之前不同,那神情分明是惊讶这年轻人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