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实在是有趣,看着袁督师难堪,这机会可不常有啊!”
见二人皆是相继离去之后,保定总兵杨国栋却是笑道,声音略带有些阴鸷。
“国栋兄啊,他们大人物的事,我们看看就好,虽说咱们也是出兵救驾,可是咱们这点兵力,那可是还不够他们看的,对了,你的事安排的怎样?”
保定巡抚解经方却是问道。
闻此言,杨国栋摆了摆手。
”无妨,无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加上本总兵那可是上下打点,想来皇上也不会计较了,何况今日兄弟我那可是带兵前来护驾的,你说是不是解巡抚。”
“你啊,杨兄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解兄,言过了,走吧!咱要是让陛下等急了,那可是真是麻烦就大了!”
——
却说看着迎面而来的大胡子,朱建还真是被震撼住了。
“明朝的男人就是活的彪悍!”
朱建心中却是暗自道。
“臣大同总兵满桂参见陛下!”
满桂朱建是识的,当然记忆是来自崇祯,前些年宁远之战之际,崇祯那是亲自接见过得这位宁远功臣的。
“满少师,快快请起,朕深夜传唤诸位,却是心中有愧啊!”
见满桂跪下,朱建忙是起身将他扶起。
“陛下严重了,此乃臣等本分,岂敢还有他念。”
“来人啊,给满将军赐座!”
“谢过陛下!”
满桂也不多言,却是径直坐下,他是知道面前的皇帝等的可不仅仅只有自己。
“袁督师,快快有请!”
见到袁崇焕进来,朱建忙是迎了上去。
见到皇上亲自上前相迎自己,袁崇焕却是立马跪在地上。
“罪臣袁崇焕万不敢受皇上这般重礼!”
“哼,还算懂规矩。”
见到袁崇焕这般,不远处的满桂却是传来一声冷哼,暗自道。
不过这一声冷哼虽是不太明显,不过朱建察言观色甚于常人,那也是听得真切,却是心中顿时有些疑惑,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也是片刻的光景,不过他不明白的是这袁、满二人到底是有怎样的矛盾?
对于这一点,崇祯的记忆里没有,前世的记忆中又搜寻不到,故而对于此事朱建却是全然不知。
片刻的疑虑之后,朱建脸上却是充满了和煦。
“袁督师切不可这般说,督师镇守宁远,此乃我大明之福,朕之福,何况此次后金出兵喜峰口只因皇太极那厮拉拢漠南诸番,以至于我大明蓟门洞开,权且喜峰口并非督师防线,朕对于督师之前的上书也为引起足够重视,说起来朕也有过,岂能全赖督师?”
“陛下,罪臣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闻听朱建这一番话,袁崇焕竟是有些凝噎起来。
“陛下乃圣明天子,大寿代表我关宁十二万将士谢过陛下明察!”
朱建的这席话却是对袁崇焕身后的诸多关宁将士触动很深,一时间跟随袁崇焕前来以祖大寿为的关宁将领却是相继跪下,以谢天恩。
“袁督师,你看这。”
面对这番景象,朱建却是有些倍感无奈,只得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袁崇焕。
“陛下,这都是您的兵,让他们沐浴天恩也好。”
袁崇焕早已是起身,却是一脸的凝重,他的意思很是明显,这些兵将那都是他一手**出来的,性子野了点,也就是说尚未过多沐浴皇恩,可是他袁崇焕那毕竟是大明朝的臣子,这些关宁军将士他也不想让他们成为自己的私家军,而是希望他们能够是大明的军队,是当今圣上的军队,故而却是这般说。
袁崇焕的好意,朱建自然明白,却是上前将祖大寿等人扶了起身道。
“诸位将军,你们都是我大明的肱骨,有你们在,辽东,朕放的下心!”
说到此处,言语之间却是铿锵有力,显然朱建也动了真情,说句实话,面对这些个常年驻守边地,为国戍边的将士,朱建身为一国的帝王,又怎么能不动情。
闻听朱建此言,一时间却是山呼海啸般的谢恩声响起。
“喂,解巡抚,要不我们也去凑凑!”
见到关宁军备受皇恩眷顾,杨国栋一时间也是有些眼红,毕竟那是圣眷啊,谁不想啊!
“我说杨兄弟啊,人家关宁军,脖子粗,咱们这小胳膊小腿的你凑什么热闹啊!”
“嘿嘿,解兄,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诸位大人,诸位将军,今日这要给你们介绍一个人,一个诸位的老熟人,你们看这是谁?”
安排诸将就坐之后,朱建却是将孙承宗一把推到了众人面前。
“孙督师。”
“是,孙督师。”
宁远将士们一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孙承宗时眼睛都是有些红,毕竟老督师孙承宗那可是为辽东战局力挽狂澜般的人物。
“恩师。”
“老帅!”
随着一声‘恩师’以及‘老帅’,袁崇焕、满桂二人亦是眼眶有些泛红起来。
“二位这些年可还好么。”
孙承宗一手握着袁崇焕、一手握着满桂却亦是眼角不自觉的有些泪花滴淌了出来。
“太保,来日方长,不可坏了身子才是。”
见状,朱建却是将一块云丝手帕递了过去。
“陛下,您看,老臣又让您见笑了,哎,这人老了,就是容易动感情。”
孙承宗却是不由叹道。
“太保,您可是有廉颇之风才是啊!”
朱建此言一出,整个大堂之中一时间皆是欢笑声响起。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杨兄,你将我拉在这里干甚?”
“解兄,那——那人可——可是前蓟辽督师孙——孙承宗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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