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此般惊慌。”
见此,福王朱常洵却是微微有些不悦。
“回王爷,都跑了,都跑了!”
而此刻,福王的不悦却是直接被那王管家忽略,而此刻那王管家嘴中却是说出了一连串在朱常洵听来却是不着边际的话。
“啪!”
突然一声清脆,却见那王姓管家已然住口,捂着一边火辣辣的脸庞,而此刻,福王朱常洵明显有些愤色。
“什么跑了?!说清楚!”
眼看着自家王爷几近咆哮,王管家那一哆嗦,竟是昏厥了过去。
“废物!”
眼见这王管家竟是陡然昏厥,福王朱常洵却是恨恨的踹了一脚。
“王爷,王爷,李大人来信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有小厮却是匆匆而来,只不过见这王管家倒在一旁,顿时却是安静了许多。
“什么信?拿与本王来看!”
闻听此言,那小厮却颤巍巍的将手中刚刚得到的飞鸽传书递了上前。
“李道峙不是被朱由检下了大狱,怎会此时有信鸽传书?”
看着手中信鸽,朱常洵却是有些万分不解。
然而当他打开信条,当一览其中的文字时,面色却是忽的大变,竟是大叫一声道。
“不好!”
嘴中竟是一口逆血喷出!
“朱由检,当真是好算计啊!”
此刻的福王朱常洵却是有些恨色道。
信自然不可能是来自李道峙的,而是临死之前钱谦益放出来的,信中所言不过是钱谦益欲要投奔他福王朱常洵的一番推心置腹,只可惜朱建派他前来洛阳,其目的不过也是借刀杀人,以福王之手将其杀之!
因为钱谦益如今虽说是声名有些狼藉,但好歹也是曾经的东林党魁,士人之楷模,擅自将其杀死,却是难堵天下悠悠之口,故而朱建这才有了这一条借刀杀人计。
朱建自然明白这福王心性多疑,故而加以反复宣传,从而制造出京营之事失败,那都是全在于钱谦益告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钱谦益为了保命,自己更是拿出一份所谓与福王的密信,当然信里面内容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二人那真就有点什么,而这一切公之于众,效果那也就自然达到,这样一来,再派钱谦益前去传旨查抄福王府,朱建却是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这个叔父不杀钱谦益。
果不其然,一处不知名的树林之中,一代文豪钱谦益命丧此间!
而就在福王朱常洵为前事有些懊恼之际,昏厥一旁的王管家再接了许久的地气之后,却也是悠悠然的醒了过来。
而当闻听王管家将一切说明,本就是有些急火攻心的福王朱常洵却是再也控不住自己的情绪,却再次一口逆血奔涌而出。
“啊!苍天绝我!”
随着一声咆哮,却是昏倒了过去。
原来这王管家奏报所谓何事,却是之前收归的山西兵约有五千余人在被大狱中放出来的山西巡抚耿如杞、山西总兵张鸿功给劝了回去,所有人众皆是各回原地辖区。
王管家从中却是谈得了缘由,一来,皇帝下旨免去罪责,二来,皇帝下了一定安抚金,要说单凭这第一条,那便是胜过福王给的千万金,何况福王极其吝啬,所给钱财甚至还比不了山西巡抚带来的安抚资金,试问这样一来又有谁愿意冒着造反砍头的危险,去他福王卖命!
另外则是三边总督孙传庭奉旨杀了延绥总兵吴自勉,并且颁布皇帝下达旨意,前些日子因为延绥总兵克扣军饷而生哗变的兵士,但凡归队着一概不究!这样一来,福王聚集的原三边的部队却又是去了一部分。
可以说这样一来福王朱常洵原本想借此兵变聚集起来的力量,一时间却是土崩瓦解!
当然,最让朱常洵感到心中胆寒的却是三边总督孙传庭已然奉旨查抄了庆王府、秦王府,并且率领榆林新军以剿匪之名,已然开拔,随时应对一切所谓的突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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