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之谷,安安第一次觉得生命有了归宿。人们对黑暗与生俱来的恐惧让大多数的人选择了向往光明,无论那是不是自己最向往的选择。但是安安却不是这样的,人,总是有自己**的追求,为什么非要去强求别人。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也正因为如此跟人的生命挂上联系的职业总是显得那么的高大上。也许是为了安安以后谋出路好有一个金饭碗,也许只是因为安安真的只是一个试验品。无法扭转的安安被迫选择了医学这一专业。
但是,现在的安安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安安,只是一个试验品,帮助他的儿子走上人生巅峰清扫绊脚石的试验品而已。
既然你为我做了选择,总有一天,上天会给我机会让你自己尝到苦果。
人若犯我,穷尽一生,我都会成为你的噩梦。
隔着厚厚的苔藓安安仍然可以感受到来自脚下玉石的清脆的响声。来自于自己心中的一份的满足感。安安心满意足的向着光亮的地方走过去,跑得太快,脚下会滑到,而这里根本就不是安安应该滑倒的地方。
越往前靠近,光亮就越来越强烈,安安却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的东西,飞蛾扑火一般的萤火虫疯一样的挤进光亮的来源,原来那一簇簇奇异的光彩根本就不是萤火虫出来的,萤火虫体内的光亮也来自于另外一种物质。
慢慢走近。安安身上清冷的气味围绕周围,萤火虫仿佛得到什么命令般慢慢的散开,不再拼死往里挤,只是淡淡的围成一个中心物体的空心的形状,,安安终元看清了,那是一朵巨大的蔓草花。蔓草蔓草,可以使人起死回生,确实生长在死人成堆的尸体周围。
但是周围散出来的悠悠的却足以穿透一切,让周围的石壁都变得近乎透明的光亮是安安看起来像一个下落凡间的仙女,却不知,那是死亡的征兆。能够接近蔓草花的,只有接近于死亡的萤火虫,他们像中了毒瘾一样疯狂的涌向蔓草花,仿佛这里才是他们生命的归宿。
安安伸手想要触摸一下眼前艳丽无比却又充满柔和的蔓草花。手却停在了半空,眼睛忧伤的留下了眼泪。没有那一个人死的时候还能爆出欢乐,蔓草花不仅吸食了他们的最后的精血,也吸食了他们的哀伤。
蔓草花拥有无任何生灵能及的美丽,却也充满了世界上无尽的哀愁。
这里可以拥有一朵这么大朵的蔓草,可见,这里一定是一个乱葬岗一样的地方。
眼前柔柔的光就像是母亲温柔的慈目。看着看着,安安竟然凄惨的笑了。黑夜中透着悠悠的诡异的光线,安安脸上爬满了泪水,周围游走的无尽的萤火虫仿佛孤魂在安安肩头游荡。
母亲,慈目,人没想来把一切和蔼的现象都加注在母亲的身上,可是,她承受得起吗。不,他承受不起,欠我的,她一辈子都还不起。
安安脸上爬着狰狞的笑。
安安眼中精光一现。看着亮光越来越强烈的蔓草花。嘴上荡漾着残忍的微笑,透过薄雾般的光线,安安竟然看见了自己的脸。那么年轻。本该那么美丽,却充满了比蔓草还要哀伤的眼泪。
安安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慢慢伸展的枝叶,若不是看到,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触觉,所以,书上对于蔓草的记载都仅限于一千多年前的记载,也只是当做一件幻觉而已,确不会有人当他是神迹,他其实是索命的。换言之,也会带来新的生命。
安安之所以可以了解得多,不过是因为医师的书籍记载,大鼻子民族就是比较务实,不会把自己根本解释不了的东西记载为幻觉,更不会把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毁灭。若不能利用就可以做朋友,若非要为敌,也可以敬而远之,毕竟这么强大的资源,总比他香消玉殒了要好,谁知道你会不会那一天会用得到呢。
是啊,是知道你不会斩草除根,倒是给自己带来祸患呢。安安痴痴地笑着。阴森诡异的黑暗里,传来一个女生痴痴地笑声。倒挂在树枝上的保镖脑袋瞬间清醒了很多。四肢酸痛无比,不知落下来强大的冲击力自己的骨头断裂了几根。只是可以解除掉主人身边的魔女,自己受点伤也不会怎么样。更何况。白龙对女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兴趣。曾经白龙真正动过情的女人最后也不过因为一句笑话将她生生的送上其他男人身下。只得作为一件商业的交易品。最后沦为风尘,终身不得救赎。
白龙从没有差人打探过她的消息,只是不时地往地下卖肉基地输送精装男力。来人只是过问。“还活着吗。”白龙要得到的答案一定是“是。”嘴角一抹让人意味不明的微笑,淡淡的,温润如玉的微笑。对待一个弱女子,却让身为杀人不眨眼的保镖都心底一颤。无人敢指责白龙大哥无情,当然也没有人,正是因为如此,保镖愿意一心一意追随白龙,敢于不受感情的羁绊,才是最后总可以成就大事的人,要比破红尘的出家人需要更大的耐心和勇气。
只是谁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何会得罪爱护她如珠如宝的白龙。也无人敢问,因为,女人是没有机会说话的,也根本没有人会听他说话。白龙所要的答案就是一句她还活着,然后是无休止的折磨和虐待。
白龙眼中从没有忧愁,总是淡淡的温润如玉。
安安眼中从没有哀怨,总是充满了无知与纯洁。
两人见面总是不用说话,就是淡淡的相视一笑。
这若是知己该有多好,或许是下一轮的折磨的开端。
这里不会有任何的一个男人会爱惜安安的遭遇,只是有人会想要加快这个素的,因为安安已经成为了白龙的绊脚石。白龙既然前车之鉴可以为自己最爱的身边的女人拱手让给他人,当然也不会对安安的遭遇斥责任何人。
有多少人败在了自己的自以为是。又有多少人可以看到自己的浅显无知。却又总是渴望所有的人去怜悯他的无知与怯懦。真正勇敢地人是会把自己的哀伤藏在心底,在月圆之夜坐在皎洁的月光下轻轻****自己的伤口。无声地为自己疗伤。
他们本是自身的王者,不需要任何人来抉择,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需要怜悯的人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和无知。怜悯只是嘲笑你的另一种方式而已。你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认为那是甜的你牙疼蜜糖。直到掉落一身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