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手里捧着沉重的饰盒跟在昂挺胸的程萱身后。 耳朵里都是充斥着程萱跟安妈的对话。
”哎呀,安安这年纪轻轻地,用这个真是可惜了呢,你看看,我一直用这个化妆品,皮肤多好。“安妈一说起化妆品就两眼放光的样子。
看得出来安妈确实对程萱很是上心。只是她们两个人耳语的样子才更像是一对母女呢,安安羡慕也羡慕不来。只是希望有一天安妈对于安安的影响能早一点的淡化。到那时,就真的没有关系了吧。
”姐,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呢。”一个痞痞的声音从正对面传过来,安安一直低着头,那个人走得很近了安安才现。只是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安安的面前。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倒不是很讨厌。
“呦,这又搜罗了什么好东西,要不要我帮你出手。”一身酒红色的西式西装潇洒的敞着怀,衬衫没有系最上面的两个扣子,一条不细不粗的铂金的链子镶着几颗大米粒一排的宝石,倒是看着添了不少的儒雅。
“住嘴,别乱说话。”程萱赶紧上前拍了男人一下。使着眼色。
“哦,哦,哦。”男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笑着看着程萱。
这才把眼光停留在安安的身上。安安今天穿了一件淡黄色的及膝的短裙。走路时裙摆的摇晃细腻的大腿风光若隐若现。本来清纯的画面倒是让人觉得无限的诱惑。“这个小妞不错啊,姐,你可真会挑人,你的身边净是些姿色还不错的。”男人色眯眯的围着安安转了两圈。在安安的脖颈间细细闻了一下。咂咂嘴。“嗯,味道也不错呢。”
“小子,别给我惹事。你给我过来,这个女孩你给我放老实点,不准打她的注意。”程萱警告道。沈臻对于安安的情怀,聪明的程萱不可能看不出。识相的还是老实一点为好。
“姐,你这太不仗义了。我都叫人去找你了,你还给我耽搁这么长的时间。让我等得这么久呢。”说话间,夏彬的眼光还一直在安安的身上打转。
安安当然明白这个眼光所包含的意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美女,后面有一个水坑,小心一点。”一个温暖的大手不知觉间就到了安安的腰间。把安安往后一带,本来站的稳稳地安安竟然差一点就摔倒了,这一下安安被人占了便宜不说,还得向他道声谢谢。真是吃了哑巴亏了。
淡淡的玫瑰味道传到了夏彬的大脑里,整个人都要失去理智了。抽回手的时候又在安安的身上抹了一把才肯罢休。“没关系,照顾女士都是应该的。”夏彬装模做样的说,要不是安安手里拿着东西,肯定就一个暴力上去了、但是毕竟是陌生人以后安安也不会再到这个地方来了,还说办一下淑女吧。
嘴角微微一笑,像一个傻白甜,扮傻,安安最拿手了。
“你又来找我干什么。”程萱很是不乐意的在前面走。就是自己这个二世祖表弟见到安安都忍不住要上去调戏一番。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对安安念念不忘的,为什么呢。
“姐,怎么,你还不欢迎啊。”夏彬嬉皮笑脸的对程萱说,还很是熟络地把胳膊搭上程萱的肩膀,两个姐弟看上去很是亲切。
程萱低声说,“你还敢来,都闹出人命了,还嫌给我惹得事不够大是不是。”夏彬是程萱自己家里到了之后唯一一个还愿意跟程萱交往的亲戚。要说没有什么理由,也是不可能的。
“姐啊,女人呢,总是要生孩子的,我是帮助她提前感受一下而已,再说了,那时候我也没强迫她呀。”还冲着程萱眨巴眨巴眼睛。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跟在后面很是不自在的安安。
夏彬说话本就没有避讳安安,说的话又一字不落的都传到了安安的耳朵里,听着确实有些面红耳赤的。不过,安安脸红的不是因为这个。
“我这又不是你的场子,要疯去别的地方疯。”程萱有些生气的说,但是也就只是装装样子,要是这最后一个亲戚也不理程萱了,程萱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夏彬我所谓的说着,不过从背影看,夏彬的身材还是比例蛮好的呢。一身酒红色有些妖媚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却是一点都不娘气,倒是有些高贵的桀骜。
“没事我就先走了。”安安放下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哎,别走啊。”夏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外套脱了,精致的锁骨配上宝石项链,别有一番风味,浓烈的香水味也瞬时淡了很多。
一只修长的手挡在了安安的面前。直抵在安安的胸前,使安安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就不多呆了。”安安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实际上在心里已经把他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个遍了。
“我还没跟你道歉呢,先别急着走啊。”夏彬直接拉着安安的肩膀把安安摁在了沙上,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安安的额眼睛,安安甚至都可以在夏彬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道什么歉。”安安水汪汪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的长睫毛。
“我叫夏彬,彬彬有礼的彬,你叫什么。”夏彬很是绅士的自我介绍。
“呃,我叫安安。”安安很是无奈的说,都说人如其名,我怎么看你久一点都不像呢。
“我一开始把你当成沈家的下人了,你也是一位大小姐,这么接地气的大小姐我还是第一次见,不如这样吧,我为我的无礼道歉。”夏彬转身倒了俩杯酒。一杯递给安安。安安并没有接,这种火红的液体对于胃的伤害可是不易于辣椒水,安安还没有觉得任何一个男人值得她拿自己健康去博得。
“我不喝酒。”安安淡淡的说,脸上依旧挂着微微的微笑。任凭夏彬在她的面前举着酒杯。不伸手,只是想要站起来走也是不可能。
“干什么呢。”屋子里面响起了程萱的吼叫声。
“啊,夫人对不起,对不起。”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唯唯诺诺的声音,安安都可以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委屈的哭声。
委屈,对于安安是多么熟悉的感情,割不断,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