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呢!快叫医生!”贺氏当家人,贺绍辉的父亲贺维德心疼地大喊出声,生怕自家儿子有个三长两短。
“爸,不用!我是心病,医生治不了!”贺绍辉拉住贺维德的胳膊,不让他走。
“心病?那更严重啊!事情我听阿刚大概说了下,我都不愿相信,有人敢在我岗岭放肆!”贺维德一掌拍在床沿上,“不过如果真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不介意费工夫教他做人!”
贺维德声音低沉,透着阴森感,他身后的几个人听了都是面色一变,更加低眉顺了。他们对这个人有着自内心的敬畏。
“爸,那人此刻就在龙马镇,好像是出来采办粮食回张家村!”贺绍辉就知道父亲会为自己做主,这时候忙不迭地跟他爸报告苏芩的信息。
“哦?是吗?我听说他们有好几个人?”贺维德问了一句,听口气似乎不打算放过一个。
“五个,三男二女!不过,身手了不得的就那个小子,其他人没见动过手!”贺绍辉把前一天生的事在脑子里回放一遍,忍不住补充道,“另外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也很讨厌,儿子从来没被谁威胁过,他是第一个!”
贺绍辉想到苏北不咸不淡说话的样子,心里就一阵气闷。别说,头还真疼的厉害。
“好,我心里有数了。先干掉最厉害的那个小子,其他人对付起来就容易了……”
“还有张家村那个梨花,事情就由她而起。哼,那小子要我以后不找她的麻烦。我呸!我还偏不让她们好过!如果我们贺家这样就被吓住,那今后那些药农岂不是都要爬我们头上兴风作浪了啊!儿子想把事情闹大点,让所有药农知道知道厉害!”贺绍辉睚眦必报,目光越过苏北他们,又盯住了梨花母女。
“这是自然!这些没有眼里见儿的药农也是时候敲打敲打了。这梨花,你自己掂量着处置!爸先给你报了那几个外乡人的仇再说!”
贺维德目光矍铄,眨眼就有了计划。
“我去哦!都八点半了!大爷的,刚才的大婶儿也太能说了,都明确跟她讲了咱没女朋友,她还偏嘚吧嘚让我买花,买就买吧,特么的还是菊花,幸亏我是真没女朋友,不然送了这个也得火速告吹吧。”
苏芩肩上扛着一袋米,手里提着一桶菜籽油,站在路边,看有没有张家村的三轮车路过,心里恼的不要不要的。
苏北限苏芩九点之前回去,没做到的话天知道这家伙又会使出什么招数对付他!
“大爷的,边远乡镇就是落后啊,竟然都没看到出租车!怎么办?三轮车再不来,时间肯定赶不上了。不然跑步回去?”苏芩一想到自己跑回家累的像狗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拒绝。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谁又大力撞了他一下,苏芩因为肩扛手提有重物,整个人失去平衡,如果不是有武功底子,及时在空中翻转身躯,他铁定摔个四仰八叉。
“是哪个王八蛋,敢撞你爷爷?”苏芩吐口唾沫,怒吼道。
一天被撞两次,一次比一次过分,泥人都要火了。苏芩三两下捋了袖子就想找人干架。
可一抬头,他就愣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弯腰,扛了他的米就跑,看都没看他一眼。
“米也要抢?”苏芩惊呆,嘴巴瞬间张成“O”型。
下一秒,他赶紧拔腿追过去,边跑边喊,“给我站住!放下爷一家子的口粮!”
一袋米而已,而且,在苏芩看来,这人怎么着都不会跑过自己。追上只是早晚的事。所以一直也没叫路人帮忙。
谁曾想,这莽汉扛着一袋米跑得飞快,两个人一前一后跑了十多分钟,苏芩硬是没追上。
“妈的,怪我自己!到现在都没真正踏入真武境,不然就能学轻身功法了!哪儿至于追不上这大块头!”功夫到用时方恨少。苏芩一边跑一边自我反省。
“不过,这家伙好像在往张家村跑啊!前面的小山丘不就是村东后山嘛!这家伙是来做好人好事的?”苏芩怀着疑问,很快跟着大汉跑进山林里。
“咦,人呢?”苏芩自问两人前后相差不到十几秒进林,可当他环顾四面八方,找寻目标时,却意外现,抢米贼已经不见踪影。
“不能吧?”苏芩被这诡异的一幕弄地头脑都迷糊了,心里升起挫败和不安。
就在此时,耳旁忽然传来“砰砰砰”三声枪响,苏芩身形一下就定住了,下一秒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苏芩慢慢低头,就见自己双腿膝盖处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血,胸口处也有血箭激射而出。
“我要死了么?”苏芩脑海里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整个思绪被拉扯到无边的黑暗里。
张家村东头的小洋楼里,苏北正要给伊娃和埃里克森测试修行天赋,突然耳朵一动,似乎捕捉到猎枪开枪的声音。
后方有小山头,平时也有村民进去猎兔子,刺猬等小动物,有枪声响起再正常不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