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当然不是啊!”有村民尴尬摆手道。
“啊?真不希望我康复啊?好伤心哦!”苏芩抬手抹了抹眼睛,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是不是,不是不希望啦!”村民自觉说话惹人误会,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看看,我们这么多人上门,就是想看看你好没好,需不需要再拿药材?都盼你早点康复呢!”嘴皮子稍微利索点的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其实大家都挺心虚,这么多人到这儿来,做的可都是苏芩好不了的准备啊!
大家不知不觉受了村长的影响,对苏北这个年轻人是一百个不信任。认定他是个头脑热想出风头的二愣子。
没想到,事情会展成眼前这个样子。
人虽然年纪不大,本事那是实打实的。
“苏芩,裤管撸上去给大家伙儿看看,不然,我怕有些人以为你是安了假肢呢!”苏北不咸不淡地说道。简单一句话说地村民们脸上烫。
“啥?啊呸呸呸!你才装假肢了呢!少咒我我跟你说!”虽然不大情愿,苏芩还是按照苏北所说,任由埃里克森给他卷起裤管。
几十道目光聚焦下,苏芩的膝盖部位终于显露出来。
“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倒抽凉气。
本以为就算能下地走动,伤口肯定还是没愈合好的,不吓人就不错了。没想到,他们看到的跟想的完全不同。苏芩两边膝盖根本看不到中弹的痕迹,只有中间靠下的位置隐隐看到一小块嫩嫩的红疙瘩,比周围皮肤略凸出,不了解状况的人看到,根本不会想到他这里遭受的是枪伤。
“哈哈……我就知道,苏北小兄弟是不会骗人的!瞧瞧,他明明长得就不像坏人嘛!怎么会说谎话骗人,而且骗的还是我们这些一穷二白的山民,图个什么哟!看来,我们大家都错怪他啦!我,张小兰在这里向苏北小兄弟道歉!希望苏北兄弟见谅啊!”说话爱吞口水的大叔第一个向苏北表示歉意。
听他话音,似乎很乐见这种结果。毕竟真有世外高人存在,这让他十分兴奋。
“切,刚才不知道谁在可惜自己的药材,马后炮!”不得不说,伊娃的Z国语说的相当地道了,酷爱民谚俚语的她,连“马后炮”这样的词都能活学活用。
“咳,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勿怪哈!”张小兰大叔一脸过意不去。
“是啊!苏北小兄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就别跟我们这些没见识的山民计较啦!对不住啊对不住!”有人先开口,其他人也都就坡下驴,向苏北认错。
“没事的!人家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乡亲们愿意把家里上好的药材拿来给我,就说明对我是抱了希望的!只怪我自己学艺不精,这么久才露面,大家心里生疑很正常!我对大家的理解和包容只有满腔的感激。怎么可能会责怪大家嘛!”苏北脸上笑容亲和,说话诚恳,靠谱,有感染力。
“小伙子不仅本事过人,还胸怀大度,真是好样的!”村民们纷纷挑大拇指赞赏苏北,真正心服口服。
“我呢我呢?我不厉害吗?”苏芩孩子气作,生怕自己被冷落。
“你也很棒啊!遭这么多罪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厉害!”苏芩活泼跳脱,性格直爽地可爱,村民同样不吝赞语。
“其实,这件事吧,从头到尾该跟我道歉的只有一个人!”苏北忽然看向张保全,目光幽深。
张保全被晾在一边许久,正在苦苦盘算这件事他还能扳回几成,突然觉得身上聚焦无数目光,顿时有点慌。
“村长,不相信苏北,你也有份。道个歉吧!”张小兰出声道。
张保全瞪大双眼,“道歉?我给他?凭什么呀?”
“你冤枉好人了呀!人家两兄弟根本没骗人!您就说句对不起吧!”先前差点为苏芩的伤流眼泪的大婶,提醒他道。
“王家琴,你小心说话哦!我怀疑他们还不是为了大家啊?你自个说,几个还没你儿子大的城里人突然来我们村,告诉我们说来做药农,难道不奇怪?光这也就罢了,他还宣称自己来自隐世家族!会炼丹哎,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仙道人!我不相信他,有错?”张保全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
王家琴被他说得一阵懵,这么听来,村长好像还真的没错哎!
“呵呵,照你这么说,你因为怀疑我,所以做什么都是对的喽?”苏北盯着张保全的眼睛问道,“是不是暗中杀了我们也是对的?”
张保全一愣,随即激动地反驳,“我没有那么说。我一个山里人怎么敢去杀人?你这是歪理!”
“哦,胆量有限,所以不敢!”苏北一副恍然领悟的样子。
“你你你……”张保全气得说不出话来。
“甭‘你’了!张村长!还是先跟我们解释解释吧!不是说带我们过来打假,挽救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吗?所以,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是觉得我们工作很闲,所以带我们来看戏的?”一旁被人无视的几位市领导干部怒了,拿住张保全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