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华走上前去,拿起信来,这才现,信封还是完好的封存着的,任秋白并未打开过,而信封上的字迹,虽然比现在云扶风的字要狂妄一些,但那一撇一捺,确实是云扶风的风格。
“你一看就会明白,不过,看完就忘了吧。”
任秋白仍旧站在那里,他背对着云灼华,听到云灼华撕开信封的声音,他双眼轻轻地闭上,似是就连看到那信拆开,也是十分不情愿的。
方才,云灼华还十分怀疑任秋白的用心。
此时,看完这封信,她也终于明白任秋白所说的“看过就忘了吧”,是个什么意思。
她不是不懂世事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信中所言,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这件事,确实是要忘记最好。
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云灼华从未想过,他们云家,他的父亲云扶风,会有如此胆大的心思,可她转念又一想,就是因为这是她的父亲,所以,他是有能力做出这样的选择,有能力胆大妄为。
云灼华没有丝毫犹豫的,把信纸揉揉捏捏攒成一团,攥在手心,她手掌蓄力,纸笺如同西北的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般,从云灼华的手心里,飘洒下来。
即便用心去拼,也拼凑不出一个字来。
“世伯,这种信,不仅是要忘了内容,更是早该彻底销毁了才是,您留着它作纪念可不好,若您真是喜欢我父亲的字,等见到他,我让他好好给您写上一幅,装裱好后,我亲自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