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玉看到云灼华鬓角湿哒哒的头,黏在下巴上,他伸出手来,本想帮云灼华撩开。
可手还没刚刚伸出,就忽然想到云灼华对自己这般无视的样子,苍玉又硬生生的把手一错开,像是弹着灰尘一般,拂了拂自己的衣服。
他漫不经心的道,“快了吧,也没有多少要收拾的,不过都是些赏赐,全在车上了。”
云灼华也不甚在意,她“哦”了一声,错过苍玉的身子,就往蓝山那边走了过去。
苍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云灼华从他的面前走开,连句客套的“你别太伤心了”,这样的话都没有。
苍玉的内心是拔凉拔凉的,脸上也是阴沉阴沉的。
他看了眼任秋白的灵柩,默默地道了声,“父亲,您可看清楚了,这可就是你们为我定下的媳妇啊,我吃大亏了!”
从宫里赏下来的马车到了的时候,众人抬着任秋白的灵柩上了马车。
苍玉捧着任秋白的灵位走在最前面,云灼华稍稍居后一些,蓝山和林少城二人,执引走在马车的左右。
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宫里派来的人,浩浩荡荡的,排场居然也不小。
道路两旁,纸钱飞扬,望都的百姓大约是听说了任秋白的事情,也围在所行道路的两侧。
在任秋白停灵的这三天,他们不许被拜祭,如今,也只能在这个地方,聊表心意。
苍玉听到道路旁隐有哭声响起,而他,现如今却一点为父亲想哭的感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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