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云家的孩子,我从没有想过要这南吴的天下。”
“我本以为,我的那些舅舅们,也就只是娇生惯养了而已。”
“可自从我接管了南吴的政事一来,所看到的,听到的,无一不说明他们到底有多荒唐。”
“伯烨告诉我,皇爷爷是积劳成疾才会病倒的。”
“但凡他们中间有一个能让皇爷爷省些心,皇爷爷大概就不会病成这个样子!”
“他们可以不会做事,可以会闯祸,但我从未见他们对皇爷爷尽一份孝心。”
“他们每次来,都只想从皇爷爷得到什么,而不是奉献出什么。”
“我知道他们是我的舅舅们,无论他们和皇爷爷之间如何,那都是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父子天性,我不该插手!”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我知道我错了……”
“其实最该被责备的人,应该是我!”
云灼华的声音又哽住了,她仰着头,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水塘里的鱼,都被云灼华这声音吓得,躲的远远地。
明禹溪伸出手来,递给云灼华一块锦帕,云灼华微微垂着眼睛看了一眼。
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
明禹溪这才将帕子又收了回来,他返身坐在了水边上,抓了一点鱼食,又扔进了水里。
明禹溪声音轻柔,如冷风轻轻的带起他衣服上滚边的皮毛,他问,“好些了吗?”
云灼华抿着唇,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盘腿坐在了另一个蒲团上,倔强的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