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禹峥临走之前,仍旧狠狠的瞪了云灼华一眼,才算作罢。
方才明禹峥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
先前,明禹溪一声不吭的留下了云灼华离开,现在,又一直躲着他。
他定然是不想让云灼华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是因为我,是我害你成了这样,是不是……”
云灼华说话的时候,手指都跟着颤动起来,银白的丝从她的手指缝里溜了出去。
“明禹峥说的对,我是该放你离开了,在我身边,让你跟着受苦了。”
云灼华松开明禹溪的白,苦笑着,仰望着墨黑的天空。
“不过是白了头,却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损伤。”
明禹溪低沉的声音,似是在安抚着云灼华的情绪。
“难不成,你现在是在嫌弃我这个样子?”
难得的,云灼华竟是听明禹溪开起了玩笑。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仍旧是南诏明家的公子禹溪,在我心中,与从前,并无两样。”
云灼华眨了几下湿润的眼睛,她浅浅的笑着。
“你这样说,我就安心了。”
明禹溪这才转过身来,他额前,仍旧束着那一抹镶着玉石的紫色抹额。
银白的头与他苍白的容颜相应,竟是相比着,看谁更加白似得。
一张雪颜上,唯有那双眸子,沉静如墨,添了一抹异色。
云灼华咬着唇,眸光又打着晃,眼前渐进蕴起了雾水。
然而,她却笑靥如花,生怕让明禹溪看了更加伤心。
明禹溪浅笑着靠近云灼华,他犹豫了一下,这才伸出了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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