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灼华提到的皇位……
苏祁笑了。
就在苏祁笑的最得意的时候,云灼华薄唇轻启,提到了一个名字来,“范恒!”
原户部尚书,范恒!
云灼华将此人罢免之后,关在了天牢之中。
在苏祁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了些许,云灼华复又开了口,说了“户部”二字。
富庶的南吴,国库中,本该多的没地方放的银钱,在云灼华查账的时候,却所剩无几。
“二舅舅到底贪墨了多少的银钱,需要外甥拿着账本,一笔一笔的查下去吗?”
别说是苏祁的脸上的笑容了,就连他身子,也都如这山上的石头一般,僵硬起来。
“先前,我曾看到外祖父的一本手札,上面有一段,是外祖父对贪墨银钱之事的评论。”
“外祖父初登大宝之时,也曾遇到过与我相似的情形。”
“不过,那时贪墨银钱的,不是苏家的人,而是朝中官员。”
“国库银钱,那是要造福于民的,岂是可以由着各人随意挥霍的。”
“二舅舅可知,当时外祖父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云灼华走到苏祁的面前,眼睛落在苏祁已经垮下去的肩膀上。
苏祁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不知!”
云灼华仰头,看了看这阴沉沉的天空,厚重的乌云,被风吹的快速移动着。
看了好一会儿,云灼华的眼睛都有些涩了,她一低头,看到苏祁垂在身侧的手都紧紧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