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疼痛已消去大半,只是还不能随意走动。
左手烫伤的地方也涂了药膏,尽管裹着纱布,但还是能感觉到药上传来丝丝凉意。
“王妃,你醒了。”面上一喜,花琪索性放下手上的水盘,跑到若沫跟前。
若沫忘了是怎么从正殿走回来的,静躺浅眠中,心里头总是忘不了李琏杏最后惨烈的声音。
久久在心,不能平复。
如若他日,是我……
“花琪,扶我起来吧。”
因为膝盖上了药,被纱布缠住,腿上不能有太大的动作,所以花琪只得把若沫扶在床幔边儿上。
花秀刚从外头回来,见状,也赶紧帮着扶稳,“大夫才说了,刚上好了药,王妃不能多动。”
若沫只笑笑,没说话。
“花琪和王妃可得记着了。”
花秀拉拉床里边的被禄给若沫盖上,大夫也说了,王妃体寒,体质底子也薄,得用心护理着,切莫再冷着身子了。
良久,背靠在床幔边儿上,暗暗眸色,若沫才开口问。
“李琏杏……怎么样了?”
虽然砍去李琏杏双腿的是霍策天,无关于她,但终究是跟自己有着牵扯,心里饶是有些在意。
花秀整被子的手一顿,抿抿嘴,声音有些凝重。
“没了脚,挣扎几下,就死了。”随即手上拉着被禄,又给若沫盖上。
送王妃回碧华园时,路经策王府里铁壁牢房,悄悄看去偏角一处,细细的血就出地面,红艳艳一片。接着,就听见一阵近乎疯的叫声,其惨烈可见,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