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沫,本王再问你,如今心里可有本王?”清亮的嗓音散在冰凉的空气里,入耳清晰,语气是强硬霸道的,可听来又有些委婉动听。
一怔,若沫稍稍抬头看他,可见那俊秀的脸庞映着薄薄的荧光,柔和了他面容上刚硬冷峻的轮廓,那双眸子深邃如寒潭,只是此时不是透着冰冷的寒光,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言说出口的深情。
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他,似乎要往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奈何认真专注如他,此时若沫只能是在他眼中找到完整的自己。
心,跳动得像得到糖果田野间雀跃奔跑的孩子。
周遭安静得不像话,冰凉的空气在两人之间婉转流动,无声又无息,其中似乎又渗着丝丝甘甜,好不舒心。
似乎是嘴角撵着一丝笑,没有说话,若沫轻轻低下了头。
中间横着微弱的荧光,霍策天看去低下脑袋的人儿,终于无声的笑了,一抹清爽的笑容散在凉凉的空气中。
长长的走廊上,雕栏上映着底下窜窜流动的园林小溪晃着夕阳染红的余晖,一闪一闪跳跃在楠木凭栏上,如此灵动而又静谧,就连那一汪清水无声地流逝去都似乎是带着万分柔情似的,愀然柔成一片。
斜阳外,流水绕庭院,无限静,无限好。
若沫是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现在这般与霍策天相安无事地共赏这橙红瑰丽的夕阳美景。青衫染上淡淡的夕阳红,一是螓蛾眉,一是华茂春松,远远望去,俨然一双执手璧人。
稍稍看去眉目如刻的他,神情是如此的专注像是沉浸往昔流年里,一往不归,收回视线若沫心里暗暗生了小心思,想不到霍策天这样阴沉寡言之人,原也有这般鲜为人知的闲情雅致。其实说到底,是她并不了解霍策天这人,从来只觉得他是冷情偏执之人,如今来看并不全然啊。
微微垂下眸眼,盯着自己脚下的精致玲珑的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