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自然这会儿竹青也不敢含糊,听见师傅话,便急急解下身上的蓑衣,随后就赶紧上前帮忙扶着人上马了。 只是手触及霍策天时,却现自己手心染上了殷红的血渍。一惊,出家人何曾手染过血,手心一片凉凉的血迹可把那小和尚吓得不轻,手不禁了颤。
心中急急念几遍罪过后,再慌张转过头来对老和尚愣愣道,“师傅,这人背上有刀伤,血流不止,怕是不轻!”
“那怕是再耽误不得了。”老和尚讪讪捡起地上的灯笼,再回过头对竹青道,“牵住那马,得赶紧赶回寺里。”
竹青愣愣点头,牵住了马跟着老和尚的步子往前走,微弱的火光照开路子,一点点开一片黑暗中散开,若低头细看,似乎连那**的滑石都能看得清楚一般。
老和尚蹒跚的步子缓缓地走着,灯笼里透过灯壁折出来的光映在沧桑雍和的脸上,蒙着黯黑的夜色匀出了一抹不可言说的神秘来,积攒在眸底的只是深沉。
稍稍回过头来,眼角的余光扫到马背上被雨**的衣襟一角,雍和的面上染上了一抹看穿世事的淡然。
雨中人,缘分未尽。
深秋夜雨,潇潇寒气终归是过去了。雨后放明的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后院栽着三两株紫薇树,开得正好的花瓣儿含了昨夜里的雨水,一缕阳光照过来,泛上温澜的光影,放眼看去是一院的绝佳的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