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弱小女子只在夜里独自徘徊,百般无奈正准备去后院杂房将就过夜来着,谁知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同样寂寂夜行的某个闲人……
深夜的风到底是凉得紧,飕飕灌进淡薄的衣服里,冷得直叫人打冷战。可怜她花琪还是一身淡薄素衣呢,夜风钻进身体里,可别提多冷了。
“我,我还是出去长椅上睡得了。”跟男人共处一室已经够骇俗的了,还让她跟他同床共枕……还是饶了她吧。
脚步往外跨出去不过三步远,骤然止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千钥已经挡在了她前面,高俊挺拔的身影严严实实盖住她的视线,前边的路在他身躯下不留一点缝隙。
明知道她羞赧难当,这千钥就偏偏直勾勾盯着人家看,也不是疾恶凶狠,倒像是小孩撕破脸嚷嚷着绝交一样在赌气。嘿,这死丫头怎么就越说越跑啊?怕他吃了她不成?
眸光微微斜下,伸出一根手指,及其不痛快地指了指花琪手里抱着的毯子,“这玩意哪里来的?还有,我什么时候让你出去了?”
花琪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也不敢抬头看他,抱着毯子的手悠悠地在毯子的细毛上打转,许久才将心中的顾虑呐呐说了出口。
“公子,房子里就只有一张床……”
废话!当然只有一张床!有幸跟他这么个风流才俊一堂,这死丫头还不乐意了?眼睛斜斜看下她,看得那小脸上满满的委屈,啧啧,当真是可怜。
还敢委屈!多少女人还盼不来了!
越想越觉得上火,千玥满腔热火憋在心里隐隐不出,闷气股在胸腔停顿许久才化为一句气急败坏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