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佑晨微笑,“你早就想开不就好了?”
蓝月看向他,眼神清澈而忧郁,“佑晨,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了。我们之间,能有这样的一段过往,足够了!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躲着我,咱们偶尔一起这样吃吃饭,喝喝酒,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不要总是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也要好好的才行!”
蓝月点点头,“这个时刻,该喝一杯!”
“你呀!”
佟佑晨宠溺的往她额头上一指,“才刚刚死里逃生,又想着喝酒!我不同意!”
蓝月被他逗乐,“好啦!我知道啦!那就以粥代酒,喝一口吧!”
佟佑晨只好学着她的样子,举起手边的粥,和她的碗碰了一下,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喝了一口。
放下碗,佟佑晨说道:“蓝月,你现在就安心在这里养伤,见你没事了,我的心也能放下了,只是我还得赶往豫城那边……”
蓝月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我知道。去忙你的吧。我这边,你就放心吧。况且,就算我要走,林老板也不会放人吧,这剧本还没写好呢。”
佟佑晨只是淡笑着不再说话,两个人各自吃了点儿东西,佟佑晨就送蓝月回到病房,看她睡着后才起身离开了病房。
只是,等他离开后,蓝月的眼睛就睁开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涌出,从眼角处滴落下来。
伤心人自有伤心处,此种伤痛谁人知?
一切,都只不过淹没到这无声的黑暗里,待到黎明,一切又都会重新回到原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继续着伤痛的过往。
第二天,佟佑晨吃完早餐后,就带着阿一离开了澳城,赶往豫城,没有和蓝月告别。
蓝月站在医院的露台上俯瞰万千风景,也没有前去送别。有些感情,终将尘埃落定,徒留无益。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蓝月都呆在澳城,不久后,林金生因为有事要找佟佑晨,也带人去了豫城,澳城这边他安排了人对蓝月和梅雪贴身保护,并且交代梅雪照顾好蓝月。
蓝月的身体已经大好,每天除了写稿,就是和梅雪一起下下棋,练练瑜伽,过了一段难得的宁静岁月。
写给林金生的剧本《心痕》已经完稿,蓝月又重头到尾修改了三四遍,最后把稿子留给了梅雪。
在澳城又游玩了几天,蓝月这才拎着行李,告别的梅雪,返回了京都。谁知,前脚刚到京都,就接到沈宁的电话,当沈宁得知她在机场的时候,就直接开车到了机场。
接到蓝月,沈宁直接开车上了高速,蓝月见他面色凝重,问:“沈宁,出什么事儿了吗?”
沈宁看向蓝月,犹豫了一下,回答说:“蓝月,是初七。初七出事了!”
蓝月心下一沉,“怎么回事?初七不是和钟家联姻了吗?”
沈宁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是说道:“咱们去现场看看就知道了。”
等到他们赶往宁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灯光下的月亮湾跨海大桥显得美轮美奂,可是此刻,站在桥上的人谁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夜色。
初七开车路过月亮湾跨海大桥,刹车突然失灵,初七的车撞向月亮湾大桥的栏杆,从桥上直接沉到海里,已经有好心人报警,目前正在搜救。
蓝月的心已经沉到谷底,和沈宁站在桥上看着办案的人员来来去去,却手足无措,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
下半夜,小六带着人从京都赶过来,也参月了搜救,整整一夜没有合眼,却什么也没有搜到。
又是一个黎明,却没有给谁带来希望,蓝月的双腿站的已经麻木,往下看去,一艘游轮正从大桥一侧缓缓驶来,蓝月看了看初七的车掉下去的地方,然后哑着声对沈宁说道:“沈宁,咱们带人从这里搜。”
沈宁点点头,和她一起上了小船,接近游轮的时候,蓝月抬手向游轮上的工作人员出了求救信号。
游轮上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有了回复,立即放下了软梯,蓝月和沈宁借着软梯上了游轮,对那工作人员说:“您好,我妹妹在这里出事了,现在正在搜救,可以借你们的小船用用吗?”
那工作人员为难道:“这位小姐,我们也只是工作人员,做不了主。”
蓝月急忙说道:“那你们老板在吗?你可以去请示一下吗?我们出钱,要多少都可以。”
那工作人员也十分的善解人意,“那行,那您稍等一下,我去问问老板。”
蓝月急忙的点点头,和沈宁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工作人员进了船舱。
没想到,那工作人员很快就出来了,对他们说:“老板说可以帮忙,你们真是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