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在耳边回荡，像是一个重锤，给他心头最柔软的角落，一记重击。

她相信他。

咖啡的苦涩在喉中漫延，他抬眼，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你放心，如果真的是她做的，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他听到自己说。

小暖想到戚月，眼中掠过一抹失落。

“戚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没想到她和我一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失去孩子……”她的内心充满自责，却又无可奈何。

“我一定要为她报仇，找出凶手，我绝不会放过他！”最后，她痛恨地咬牙说道。

梁少琛很少看到小暖这个样子。

这样恨一个人，似乎恨不得那个人立即去死。

他突然感觉手脚有些凉。

突然间，他为自己曾经在某一个时间，做过的某一个决定，开始后悔。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因为……她相信他。

这几个字，就足以扼杀一切。

是的，一切。

那些他曾在黑暗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曾无数次贪婪地、积渴地、一遍又一遍，对于某些事情，某个人的幻想和憧憬。

而现在，他亲眼看着她将他们一一推翻。

半分钟以后，梁少琛才能够开口讲话。

“喝点东西吧，先别想这些了。你又瘦了。”他盯着她变得尖的下巴说。

小暖努力冲他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他看着她，低头喝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