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唐砚冰冷地说道：“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结婚，但也是你让我明白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

所以，我选择屈从现实。”

戚月泪眼凝柱，想到自己曾经深深伤害的男人，却也是她一生最爱的人。

她心如刀绞，只是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唐砚摇了摇头，笑了。

“别说对不起了！”他突然提高了音量，上前一步，伸出手，用力捏起她的下腭。

她已经是满脸泪水，唐砚也红着眼睛，眼中却带着一种冷漠和痛恨。

“你从来只会说这句话！”他仿佛咬牙切齿地说道：“从前我以为，你是真的很单纯、很善良，你每次说对不起，我都会觉得心疼。你是我见过最让我忍不住想要保护的女孩……可是现在……”

他顿了顿，继续道：“可现在，我听到你说这三个字，就觉得讽刺，就觉得恶心！”

戚月瞪大了眼睛，泪水使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但她还是看到他脸上的厌恶和不耐烦。

她知道，他是真的恨极了她。

他离她那么近，一说话，她甚至能嗅到香烟的味道，却是那么苦涩。

她张开嘴，想要说话，最终，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我……”

“够了！”唐砚抓住她的双肩，望着她低吼道：“戚月，收起你的惺惺作态吧！我已经受够了！

我从没想过，我等了三年，找了三年，可最终，却是被你狠狠一击之后，再遍体鳞伤地离开！

你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杀人都不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