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少爷,我知道,你心情很不好。可是,你应该明白少爷的苦心。”秦抑跟着他进了电梯,一边劝慰道:“少爷如果不在乎你的感受,又何必飒费苦心地安排你去国个?
至于老爷子的死,连少爷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当时他在昏迷中,连他自己都没见过老爷子最后一面。
他心里的痛,并不比你少……”
“你说什么?”南宫飞鸿转身,有些惊讶地望向秦抑。“他也没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是啊。”秦抑正色道:“少爷当时受了重伤,生命垂危。等抢救完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少爷和老太爷的感情并不比你的浅,在这个关键时刻,失去亲人,失去爱人,又失去事业。
他才是真的痛啊!您今天还这么说他……您让他情何以堪?您让他该有多伤心啊!”
南宫飞鸿望着秦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和愧疚。
半响,他才连忙伸出手,去按电梯,想要折回去。
秦抑不禁失笑,连忙道:“飞鸿少爷,您现在就算回去,我想现在少爷也不会想见你。还是让他冷静一下吧,不过,你可以打个电话,或者个微信,我想少爷会宽心一些。”
南宫飞鸿一只手撑着电梯门,另一只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
“都怪我……我……我刚刚一定是疯了!”他懊恼地叫道。
他说完,连忙掏出手机。
病房里。
南宫曜凌坐在床边,他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话,他却闭着眼睛,半仰着头。
他脸色十分苍白,唇上也没有任何的血色。
这些天,他承受了太多太多,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而南宫飞鸿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将他尚未愈合的伤痕累累的疤痕,一点一点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