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既不像萧长歌,也不单纯,关键是太漂亮,看起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要说过来和亲,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皇子夺嫡的工具而已。
真不知道苍冥绝拼命地救她是为何。
离箫挺直了脊背,目光就像是一阵无形的针似的扫射向苍冥绝,岂料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还一副你要是不给我治好,你也别想好样子。
“公主,麻烦你伸出手,让我为你把脉。”离箫转眼间脸色如常。
这个离箫,一副活脱脱欲求不满的样子,萧长歌微眯着双眼摇了摇头,等她恢复了真实身份之后,一定要狠狠地在如酥的面前把他的丑事捅个干净。
“好,那就麻烦神医了。”萧长歌乖巧地伸出手,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手臂。
神医?离箫不禁对这个称呼有些排斥,如果萧长歌没有出现过,或许他还能烦担得起这个名号。
但是没有如果,败了就是败了,如今神医这个词对于他来说讽刺之意更重。
离箫摁上她的脉搏,闭上眼睛细细地探知着她的脉搏跳动,房间里面安静的有些不像话,窗外风吹过几阵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等他双眼睁开时,苍冥绝立即问道:“怎么样?”
离箫收了手,回头对他一笑,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和瑟公主的身体很好,伤口的地方也没有大碍,一切只要好好吃药换药,就能好起来的。”
根本没有什么大事,也值得把他从千里之外召回?
离箫誓再也不会相信他的飞鸽传书了,以后半路上遇见他的鸽子,直接一箭射死得了。
只是,为何和瑟公主的体内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护住她的心脉?这种力量很是熟悉,就像是他曾经研制过的一种药丸似的。
苍冥绝的心放了下来,落回胸腔,没有离箫诊断过,他不能放心。
“没事就好,等会你看下到太医院里面开点药,派人送来给和瑟公主。”苍冥绝叮嘱道。
离箫凌厉地双眼猛地扫射到他的脸上,没好气地答道:“这是我们医者的事情,若是不懂医术,就不要妨碍我们做事,我,自有分寸。”
恨恨反驳完,离箫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
苍冥绝摸摸鼻子,知道是自己的飞鸽传书太急,把他从千里之外召回,打断了他们的游玩计划。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是他的主子呢?
室内的光线有些幽暗,苍冥绝的脸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他对萧长歌叮嘱了几句话之后便出了门。
外面的风雪已经渐渐地小了起来,果不其然,离箫正背着医药箱倚在不远处的亭台中。
透过外面的幔帐,能看到他笔挺直立的身子,想必他一定有很多话要问自己。
“怎么不回府去陪你的娇妻?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可不是你的风格。”苍冥绝进了亭台,搓了搓双手。
听见他的脚步声,离箫便猛地回过头,眉头微皱,歪着脑袋不满道:“王爷,我说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想应该不是单纯的晟舟国公主吧?”
“何以见得?”苍冥绝面不改色。
“很简单,有三点可以证明。第一,自从王妃离开之后,你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展露过一个笑脸,但是对方才那个女子,你的脸上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笑脸,而且在我说她没事的时候,你竟然松了一口气。
第二,她的体内有一种力量在护住她的心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我给你留的护心丹。
第三,你明明知道只是一点小伤,还火急火燎把我从千里之外召回,那个女子在你心里的分量一定很重,但是你没有理由对一个敌国公主这么好。
以上几点就能证明,那个女子的身份并非只是公主那么简单。”离箫一条一条地分析着原因。
“王爷,不妨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如此紧张。”
到底还是离箫最了解他,只不过见了一面,就能把和瑟在他心里的地位探知得一清二楚。
幸亏当初他们成为了朋友,如果是敌人,就凭着他这份心,定能将他所有心意猜中。
光是想想就很可怕。
苍冥绝勾了勾唇角,悠然叹道:“到底什么都瞒不过你,只是她的真实身份是我猜测的,就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所以,我想等所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就会真相大白了。”
到底是什么真相值得这样隐瞒?
离箫似乎有些搞不懂他的心思了,也觉他越来越不正常了,自从萧长歌离开之后,估计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一片迷雾深渊。
“也罢,等时机一到,不用你说我自然也就知道了,我等着。”离箫朝他行了一礼,带着自己的医药箱离开了皇宫。
苍冥绝负手而立,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