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喜宴,居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他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只想离开!
“那么,”巴信打断他的话,“就由七叔公来分辨谁有嫌疑,谁没有嫌疑,并对结果负起全部的责任,如何?”
“这个……”七叔公傻了眼,看向众人,一时间没敢说话。
众人都用渴盼的目光看向他,希望他能把自己归为无辜者,然后让自己离开。
连冰寒公主和康大夫都遭了毒手,生死难料,他们当中真没几个比冰寒公主和康大夫地位更高的,所以说,凶手要杀他们毫无压力,他们完全不想呆在这里啊!
七叔公却迟迟不敢开这个腔。
因为,他负不起后果。
先,被他认为有嫌疑的客人,还不得恨死他?他再有地位,也不想平白得罪这么多人是不是。
其次,他负不起后果。万一他真的放走了嫌疑人,被害人还不得恨死他?他都这把年纪了,可不想晚节不保。
在他犹豫的时候,巴信又冷冷的道:“七叔公,你再这么犹豫,足够凶手销毁证据,寻找新的下手目标了。”
七叔公噎了一下后,嚷嚷:“你、你这么厉害,你来分辨谁有嫌疑就好!”
“我分辨不出!”巴信环视众人,“凶手绝对不止一人!要查就要查得公平点!如果有人不配合——”
他阴鸷的笑了起来:“就有行凶和袒护凶手的嫌疑,到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把所有人隔离开来,一一问供,绝对不允许互相接触,否则抓起来!”
众宾客:“……”
他们对这样的决定很不满意,但他们就是典型的敢怒不敢言。
巴信为了保护凤惊华,在府里府外部署了大批侍卫,全部加起来高达七八百人,这么多侍卫,足够一对一的问询所有客人了。
当下,这些侍卫一一上前,将客人一一带到一边。
突然,一直默不作声的乙良捂着脖子,软软的倒了下去,颈侧,渗出明显的鲜血来。
她的侍女大叫起来:“娘娘受伤了,大夫快些救娘娘——”
客人们又大惊失色,连太子妃都遭毒手了?
一望过去,可不是吗,太子妃颈侧的鲜血可不是骗人的,太子妃的气血也很不好,就不知道伤势怎么样了。
大夫们又跑过来,迅速给她检查伤势。
“王爷,娘娘没有被伤到脉搏,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需要紧急治疗……”
“冷,好冷……”乙良已经陷入半昏迷之中,身体蜷缩着,闭着眼喃喃,“冷死了……”
大厅里也设有暖炉,但生了这些事情以后,每个人都心生寒意,感觉周遭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听到乙良的喃喃,众人都下意识的抱住身体,觉得冷极了。
女大夫看了看乙良苍白的脸色,又触了触她的肌肤,看向巴信:“王爷,娘娘的状况不太好,还是给娘娘一个房间吧?其他伤员最好也能躺到床上去,这里实在不宜治疗。”